“这……这怎么会在这里?”魏言之的声音颤抖着,“这是小柔的嫁衣,霍大人未得宋国公府首肯,怎能擅动小柔遗容?”
“魏副尉确定这是宋小姐的嫁衣?”
“我绝不可能认错,这嫁衣的款式乃是国公夫人亲自挑选,全大周仅有两件。”
“果然是有两件。”霍怀信又问,“备用的那件嫁衣本该在哪?”
“当然是由陪嫁嬷嬷收着的。”魏言之目露疑惑,像是不知道霍怀信为何要这么问,“到底怎么了?”
霍怀信微微笑着,未说明情况,只是请魏言之带他们去陪嫁嬷嬷那儿一趟。
出了这样的命案,陪嫁嬷嬷胆战心惊了好些日子,一直待在屋子里,不敢随意走动,当看见魏言之和官差们一块进来时,她手脚发软,强撑着听从命令拿出钥匙打开箱笼。
还未等魏言之等人说什么,陪嫁嬷嬷看见空空如也的箱笼差点昏厥过去。
“嫁衣呢?嫁衣怎么不见了?”
“在十里铺时,老奴还清点过,明明见那嫁衣是好好放置在箱笼里的。”
“你在入库时为何没有再次清点?你是怎么办的差事!”
念姝站在靠后的位置,瞧着陪嫁嬷嬷惊慌失措的神情和魏言之骤变的脸色,若非现在一切事情都隐隐指向魏言之,她曾几乎都要相信眼前的魏言之是真心为宋柔的死而感到悲痛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