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怪物究竟还有什么妖法,巫妖忌惮我的宝剑也不敢往前走,双方僵持着。我忽然看见它衣服里面激荡起来,似有水在里面流动一样,他大嘴一张,一股浓烟喷了出来。
师叔大叫:”快闪,巫妖要用毒!”
我急忙屏住呼吸,跳了开去,那巫妖一口浓烟喷了出来,霎时间满屋都被毒烟笼罩。
师叔跳到我身前,拉我回来,夺过我手里的宝剑,挡在巫妖面前,这巫妖的前两个妖术,被我封住,已经不能再使用了,但是这毒烟却是比前两个还要厉害的妖术,真不知道这个怪物怎么会这么多妖术。
我不能丢下师叔,要拉他回去,但是师叔冲我大喝:“快进屋去!”
说着把我和老孙推进房间。
刘国栋的这个房间密封性相当好,选用高级的密封材料,俨然就是一间密室,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孟非开口对我说:“你放开了我,我有办法对付巫妖。”
我冲老孙点点头,老孙过去把孟非手上的绳索解开,孟非先把屋子里的地毯掀起,原来地毯下还有个铁门,拉开铁门,让我们进去,显然地下还有个密室,能阻挡毒气进入,我拒绝进入,非要出去帮师叔。
孟非说:“巫妖的毒气很是厉害,只有我能对付,你们还是在下面等我,我会把你师叔救回来的。”
我听了这话,又见时间紧迫,只得和大家一起下到地下,这地下密室空间非常的大,各种物品一应俱全,不知刘国栋弄这么个地下密室干什么用,我们焦急不安在里面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不知道孟非能不能击退这巫妖。
小白和小雨害怕的靠在一起,王凡和大张焦急的踱着步子,老孙和我盯着头顶的铁门。大约过了五分钟,我见上面没有动静,非要出去,被大张拉住说:“不能出去,也许现在外面全是毒烟了,你一开门,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的。”
我听了只得忍耐,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铁门终于被拉开,是孟非,招呼我们上去。
回到上面,毒气已散,也没了巫妖的踪影,只见师叔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脸色青紫,一看就是身中剧毒。
老孙过去,给师叔喂了最后一粒九转克毒丹,一会工夫师叔脸色略有好转,可仍是昏迷不醒。
我问孟非:“巫妖呢?”
孟非指指师叔手里紧攥的乾坤筒。
后来才知道,她一出去就见师叔正手拿宝剑冲那巫妖猛砍,那巫妖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喷巫毒,但是它有个缺点,就是当他释放巫毒的时候,在巫毒释放完之前,是没有任何活动能力的,但是因为这巫毒及其厉害,不论人或动物即使是植物被它接触到也会很快没了生命,所以怪物也不怕自己往外喷毒的时候会有人过来袭击他,因为还没到它身边,早被毒气给毒死了。
师叔提前服用了一颗九转克毒丹,但即便如此,接近巫妖的时候还是差一点就被巫毒毒倒在地,师叔强撑着趁巫妖不能动的时机,一剑刺穿巫妖的咽喉。
那巫妖立刻停止喷毒,愤怒之下,动作更快,劈手躲过师叔的宝剑,反手朝师叔刺来。师叔此刻离巫妖太近,毒气攻心,神智也不清了,加上巫妖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引颈待屠,但冷月宝剑仿佛是有灵性的,此时立刻精光四射,那妖怪害怕宝剑的强光,一抖手扔掉宝剑,朝师叔合身扑来。
孟非此时飞身向前,巫妖扭头一口毒气向孟非喷去,孟非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血雾,口中念念有词,那巫妖的巫毒立刻被破。
其实孟非口中已经含了另一种巫毒,咬破自己舌头将鲜血和巫毒一起喷出,虽然破解了巫妖的毒,但是孟非的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也使自己也深受毒害。
巫妖被孟非喷出的鲜血喷个全身,立刻身体灼烧起来,喉咙里吼吼怪叫。师叔这个时候,从地上爬起来,拿出乾坤筒,口中催动咒语,师叔虽然不会捉鬼的本领,但是收鬼的基本咒语还是会使用的。
巫妖头顶一股黑烟冒出,瞬间被吸进乾坤筒,这乾坤筒乃是道教除秽派的祖师爷钻研十数载所制,上面既有符咒的内容,又暗合天罡八卦阵法和八卦锁魂阵法,在鬼怪失去抵抗的时候,念动咒语即可将其收伏。再看巫妖的身体,倒在地上,顷刻间被孟非的巫毒烧成污水。
而师叔此时已经中毒太深,不省人事了。
我忙问孟非师叔中的毒能不能解。
孟非说:“这巫毒之毒不比其他的毒,即使服用了你们的解毒丹药,也只能暂时拖延巫毒深入五脏,必须要有特殊配方的解药才能够完全解除。”
我们听了一时不知所措。
孟非接着说:“巫妖是几百年前云南巫师所制,在死人口中填入剧毒之物,用各种药材让他尸体不腐不烂,然后在它身上画上符,埋在阴气极重的地方,如果这个尸体最后变成了鬼,就要听巫师的召唤。但是巫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召唤它的,因为召唤的代价是巫师自己也要成为巫妖的牺牲品。而且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远古的巫妖,没被召唤出来过呢。刘国栋功力尚浅,召唤的巫妖还不是最厉害的,如果真正厉害的巫妖出来,我们几个恐怕很难对付。
我们听了后怕连连,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这里再说。孟非让老孙把刘国栋的尸体拖到卫生间的浴缸里,然后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叹了一口气,把瓶里的粉末倒了一点在他尸体上,这粉末一沾人的皮肤,立刻剧烈灼烧,片刻功夫,刘国栋的尸体便化的无影无踪,只有一滩血水。这化尸粉如此厉害,竟然能使尸体融化成那么一点污水,而且一点异味也没有,孟非拧开水龙头把那摊污水冲掉后,刘国栋在这个世界上就永远消失了。孟非盯着那污水被冲掉,不禁神色黯然,想来她想起了和刘国栋的从前。
我们关好门窗,擦掉可能留下的指纹,脚印,孟非把可视系统里的录像全部删除,一行人搀扶着师叔,出了门,在路上用公用电话报了警,说刘国栋携款潜逃,然后一行人去了我家。
师叔依然不省人事,老孙把炼制的伤药一一拿出来,但是解毒的药品就是只有九转克毒丹一种。
我们问孟非:“师叔的毒会怎样?“
孟非叹口气说:“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七天,就会有性命危险。”
我们听了异常焦急,忙问怎么办,去医院是否能治疗?
孟非说:“这个毒里面不但有蛊毒还有巫术的成分,去医院也没办法的。”
大张开口说:“孟非,老人家为了救大家才只身赴死的,不然我们都要死在那别墅里了,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孟非面容暗淡说:“我比你们更想治好他的毒。”
小白奇怪的问:“为什么?”
孟非说:“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我们都感觉很奇怪,疑惑的看着她。
孟非有些伤心的说:“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一去不回?抛下我和母亲。”
我们更加吃惊。
孟非抬头看着我说:“他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孟占波!”
我们几个彻底呆住了,个个都感觉很突然,我们知道师叔本姓孟,可是我们只知道他道号“观月”,却不知道他的大名,我们看着孟非,孟非向我们说起了往事。
师叔很小就跟随师父子悠道长学习道教法术,那时候局势动荡,兵荒马乱,子悠道长遂停止了到处云游,落户到了孟非老家的一座道观里,行医看病,相看风水。
没过多久,子悠道长参加了抗日军队,成了王栋军长的左膀右臂,留下观海师叔和观月师叔在道观,后来观海师叔接到师父来信,匆匆离去,从此竟然失去联络,不知所踪。
观月师叔当时二十几岁年纪,过了几年后在当地和一同龄女子相恋成家,成家两年的时候被子悠道长来信叫到王栋军长身边去了,子悠道长那个时候已经在弥留之际,叫观月师叔过去主要是在王栋军长身边做警卫工作。
后来若干年之中师叔终能找机会回家看望妻子,而妻子终于在近四十高龄时生下一女起名孟非,因此师叔七十多高龄还会有个三十多岁的女儿。后来随着王栋军长南征北站执行各类剿匪任务和越战,回家的机会极少了。
再后来孟非和母亲随着亲属迁到外地,从此失去了和师叔的联系,母亲告诉女儿,父亲两个手臂上各有一个青色的胎记,而且是对称的。师叔后来在安定医院不能出来,也没办法去寻找她们母女二人,至此一家人始终无缘得见,天各一方。
孟非刚见到师叔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和父亲的照片很是相似,待看见他两个手臂上对称的青色胎记后便确信无疑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听到这里我们无不慨叹世间的事情竟然如此巧合,真是造化弄人,不得不信服上天的安排。孟非知道师叔是她父亲后,这才舍身出去救自己的父亲,要知道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成功,会丢了性命的。
虽然除掉了巫妖,孟非也被巫妖的巫毒浸入身体,虽然自己研习毒蛊之术,但是毕竟没有太深的研究,这巫妖的毒是巫教前辈所创,毒性自然强了很多。她咬破舌头喷出的血蛊破了巫妖的巫毒,但同时自己也中了毒,所幸不太重,没有侵入五脏六腑,而且幸亏有我们的九转克毒丹,她才得以化险为夷,并无大碍。
孟非说刘国栋从张文山那里得道的“黑巫术”一书,并没有破解巫毒的部分,只有黑巫教的教主才知道各种巫毒解药配方,这么说来张文山的师父肯定知道解药的配方,我们必须要到云南去找寻张文山的师傅,才能得到那解毒的方法,救师叔性命。
可是要在如今的年代找到已经被历史淹没的巫教的教主,谈何容易,而且说不定巫教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呢。大家合计半天,还是决定一试,总之先找到传授张文山巫术的那人再说,他既然持有此牌,说不定认识教主,也说不定他本人就是教主。
事不宜迟,师叔岁数大了,没有多长时间能坚持,我们决定明天就启程,去云南张文山说的那个小镇,找寻张文山的师父。
孟非把随身带来的书包打开,里面是那本“黑巫术”,还有一个木牌和一封书信,说这些东西都是刘国栋从张文山那里得来的,那封信是张文山和他师父往来的唯一一封书信,上面有邮戳,按照邮戳地址应该能找到大致的范围。
孟非读过黑巫术那本书,从里面知道那块木牌是黑巫教的教主圣牌,是教主才有资格持有的,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张文山手中。
我们计划按照邮戳地址找到那个地方,然后拿出教主圣牌,当地如果还有黑巫教的教众,我们只要能用黑雾圣牌找到一个,他就能带我们去见他们的教主。
看来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和老孙还有孟非三人决定到云南走一趟,赶在七天之内找到张文山的师父,把解药弄来,七天一过,师叔的性命难保。
大张和王凡负责把乾坤筒埋到安定医院的消煞之地去,小白和小雨在这里照顾师叔。
王凡和大张紧握住我的手说:“兄弟,一定要把解药弄回来,没有观月道长我们小命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