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快离开驱傩仪式有些遗憾,但颜卿卿还是非常开心。几人已把面具摘了,颜千钰着自己妹妹那眼角眉梢的笑意,不动声色问道:“小卿卿,你为什么要帮袁绍晖?”
颜卿卿随口道:“因为你妹妹善良。”
颜千钰:“……”
“维护京城秩序是禁军的职责,爹爹跟三哥都是禁军的人,我帮一下怎么啦?”颜卿卿摇了摇颜百聪的手,问道,“三哥你说是不是?”
颜百聪笑着点了点头:“卿卿说得对。”
颜千钰扶了扶额头,语重心长道:“别说二哥不提醒你,你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小心沈大人吃醋。”
颜卿卿奇怪地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醋的,我跟那书生又没什么。”
颜千钰只得道:“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沈大人这帮其他子,你生气吗?”
颜卿卿道:“不生气啊。”
颜千钰:“……”
颜百聪一脸疑惑地着颜千钰:“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颜卿卿点点头道,“二哥你,要是没有侍卫的话,我肯定就不帮那书生了。有侍卫在,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我连话都没跟他说一句,他连我什么都没见,不道我是谁,而且他被按着捶可不怎么好,我口味没那么特别。”
颜百聪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傻妹妹,一个姑娘家,聪劲怎么都用在了别的地方?颜千钰有些头疼道:“沈少洲哪道这么细?道你把侍卫派出去就该生气了。”
颜卿卿一脸无言:“那按你这么说,他还不道这事呢,他生什么气?”
颜千钰:“……”
妹妹,你这是在玩火!
颜千钰把这一切归结于妹妹还不开窍,只得千叮万嘱以后不能这,颜卿卿被他念叨得有些无奈,只胡乱地点头应承了。
颜府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府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身上穿着新衣裳,府内上下一片喜庆。颜不易终于从宫中回来了,与儿们一起守岁。
颜府素来规矩少,入夜后家仆们为颜不易等人准备好酒菜后,得了颜不易的话,自行开席吃年夜饭。
颜不易与儿们围坐到一起,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年菜,还放了屠苏酒与椒柏酒。颜不易亲自给颜卿卿倒了酒,朗声笑道:“今年卿卿总算是回来了,来年等你们大哥任期满了,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来,卿卿,喝了这两杯,以后身体健健康康!”
除夕开席先饮屠苏酒与椒柏酒,而且需得从家中年纪最小的喝起,寓意新的一年孩子们又长了一岁,先酒为贺。
这是颜卿卿重生后与家人的第一个年夜,心中感慨万千,两杯下肚,随后父亲与哥哥们都鼓掌说了些吉利话。
颜府内其乐融融的同时,沈少洲终于回到了沈家。他站在院子中,秋冬一脸喜气地跑过来道:“少爷,要开席了,老爷喊你过去呢!”
沈少洲点点头道:“道了,待儿就来,你先下去吧。”
秋冬应了一声,又飞快地跑回去了。没多久,顾骥匆匆回来,径直走到沈少洲跟,微微低着头,抱拳道:“侯爷。”
沈少洲嗯了一声,问道:“今怎么了?”
顾骥道:“今日颜小姐白都在颜府,下午与颜家两位公子、陶小姐、夏侯小姐一起去了驱傩,碰到一个来京赴考的书生被周贵欺辱,颜小姐和颜少爷出手相助,随后回了颜府。”
自从费连山事件之后,沈少洲派顾骥保护颜卿卿。只要出了颜府的门,顾骥都暗中跟上,以防再次出现类似的事情。
沈少洲完之后道:“辛苦了,今晚除夕夜,与府上其他人一起守岁吧。”
顾骥道:“是,侯爷。”
吩咐完顾骥后,沈少洲回到沈家的围席上,与家人一起吃团年饭。
子时一到,京中街上钟鼓齐鸣,炮竹声此起彼伏,每条街上都弥散着烟火味,在家中守岁的人们笑容满满,小辈开始给长辈行礼,下人们纷纷给人家叩头,互相说着吉利话。
颜不易大手一挥,给府中的下人们都涨了工钱,颜府中又是欢声一片。
子时后,府中仍是非常热闹,打算守岁到,但颜卿卿刚病好,就不打算凑这热闹了。
一个人慢慢往房间走,刚走到廊下,就到沈少洲倚在廊柱。月色给他的脸蒙上一层柔和的光,他着,缓缓地笑了起来,满目温柔:“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