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洲一身燥动,无可奈地叹了口气,返回案桌前坐了下来,掩饰地曲起条腿,装作若无其事地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颜卿卿跟了上去,跪坐在他身侧,把头靠在他肩上,放软了声音:“大人,让卿卿服侍大人可好?”
沈少洲又被呛到了,满脸通红地看着她,捂着嘴咳嗽起来。那烈酒卡在喉间,仿佛点一点深入了他心中,火星燎原般,唤醒了体内那蛰伏的野兽。
他连连后退,脸受不了地推开了颜卿卿,求饶道:“卿卿,别玩了。”
颜卿卿身上披着的外衫本就没有腰带,刚沈少洲只随意打了个活结,两人拉扯间那活结早就松开了,外衫敞开,又露出了里面的短衫。
颜卿卿被沈少洲推了下,顺着他的力道往后一仰,吃痛地低呼了声,倒在席上。沈少洲吓了跳,手忙脚乱地去扶她,连声道歉:“卿卿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碰着哪里了?疼不疼?”
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大人为什要推开卿卿,是卿卿不够好吗?”
沈少洲:“……”
这小姑娘今晚是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扶起她,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怎么会呢?别胡思乱想,卿卿是最好的。”
颜卿卿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卿卿服侍大人喝酒好不好?”
她的神情像极了宴席间害怕得罪权贵的舞娘,妩媚的脸上带着脆弱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既想温柔地呵护爱宠,又想狠狠地肆虐番。
沈少洲的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只喝酒。”
颜卿卿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声,软软糯糯的尾音仿佛根羽毛,在他心头扫过,撩得他心头微痒。
她偎依在沈少洲怀中,拿起酒壶,将酒杯满上,捏着酒杯递到他唇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沈少洲看了眼那酒,又看了看脸无辜的颜卿卿,就着眼前的美色喝了下去。
随后,她又把杯满上,这次却没递给沈少洲,而是自己衔着杯沿,贴着他刚喝过的地方,边看着他,边慢慢地倾斜了酒杯。
烈酒辣口,颜卿卿眸中泛起粼粼水光,眼角艳如红鲤,目光迷离,沈少洲看着她,些口干舌燥,也许是酒气醉人,他不自觉地微微愣神。
颜卿卿眼神微动,指尖松,在酒杯滑落的时候,捧住了沈少洲的脸,浓烈的酒气覆了上去。
沈少洲蓦地睁大了眼,倒映着她狡黠的笑脸。鼻尖香气萦绕,他闭紧了唇齿,可怀中的少女耐心非常好,揽着他的脖颈点一点地厮磨。烈酒烧身,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努力地抗衡着心中那股冲动,脑中却忽然闪过个念头。
好熟练。
为什她会这熟练?
明知道颜卿卿已不是上那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颜贵妃,明知道这她与赵梓枫之间没什,可此时他脑中还是忍不住浮起那年轻帝皇与宠妃在一起的身影,想到她也曾这般妖艳地赵梓枫面前绽放,心中的妒火不受控制地燃了起来。
沈少洲微微眯了眯眼,眸色一沉,忽然反客为主,欺身而下,手揽着她的腰,手扫过案几,上面的酒菜顿时稀里哗啦地被扫了地。
天旋地转间,颜卿卿耳边只听得阵杯碟落地的碰撞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案几上,边缘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她特地让秋冬铺了大片席子,沈大人就非得要在这小桌上?
“谁教你的,嗯?”
颜卿卿听得沈少洲低沉的问话,正要说话时,还未出口就已经被他堵住了。
练武之人的气息不是柔弱少女能比的。
沈少洲将颜卿卿困在案几与胸膛之间,她肺腑被压得喘不过气,张唇时呼吸又被夺去,唇齿间都是他的酒气,她很快就像脱了水的鱼儿,任人宰割。
在颜卿卿以为自己要背过气时,沈少洲终于微微后退了些,她马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前阵阵发白。
沈少洲垂眼看着底下失神的少女,拇指蹭了蹭她唇角的酒迹。那烈酒方才在她喂他时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流过修长脆弱的脖颈,湿润了精致的锁骨,路流入沟壑间,没入那轻薄的短衫中。
那水光映着昏黄的烛火,随着少女呼吸间起伏,显得愈发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