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银发绿眼的少女扶着青年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是不会有谁会因为拥有‘个性’而感到幸福的。”
给无力之人以‘选择’,予原罪拥有者以‘宽恕’。
在这样除了接受自己的‘个性’,接受自己的一部分之外毫无选择的社会之中,即便憎恨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却无能为力的人有很多、而毫无差别的,即使是毫无反抗能力之人也会想要拥有‘能力’的人也同样有着太多太多。
“所谓的‘个性’不过是人体的一部分,但是……正是病变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大家都觉得这种病变是正常的。”
“——我只不过给了你‘选择’而已。”
他未曾注意到的那句话,自以为只不过是调侃与闲谈的话语。
黑发的青年看着自己的手,正隐隐约约散发着寒气的手笑了出来。
“……【真的能够跟我的‘个性’进行互补的话,其实是‘冰’吧。】啊……这样的话语而已。”
绿眸的少女坐在他的身边抬着头对着他笑了。
“人有着需要依靠某种东西的本能,为了追求着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的本能。正是因为是无意识的,没有意识到的……——你呢,说的才是真正的实话啊。”
这样的身体……——体力充沛的身体,依托于个性‘自愈’。荼毘感受着接受着身体上的异常与不同,扯开了个笑容——。
那个笑越演越烈越来越夸张而又逐渐扭曲可怕。
狂笑着的声音带着悲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笑着,无法自抑的咳嗽着——没有感觉到什么肺部应有的腥甜味道——笑着,黑发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滑下了眼泪。
“这样的……——是的。”
荼毘突然毫无预兆着发力扑了上去,森众唯的身体被他按在了属于她自己的床上。
——感受着手下毫无反抗趋势,只是放松着的柔软而又高温的身体。青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手指的颤抖,他凑了上去——。
无力地,低下了头。
就在森众唯她温柔着对他伸出了手的时候。
犬齿硬生生咬破了女孩子的颈侧柔嫩皮肤,腥甜的味道充斥入了男人的口腔之中。
——在这个姿势根本无法察觉到动作的荼毘只是感觉到,那拥有着对于‘冰’体质的人来说过于温暖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发顶。
酸涩着双眼,却仿佛已经要将泪水流干了一般,此刻无法哭泣出声。
黑发的青年几乎是精神恍惚般的听着森众唯的声音,只剩下了烫人的体温还在提醒着他自己的意识还存在着。
那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甜美声线,但却带着蛊惑性一般温柔而又从来可靠可信的声音这么说道。
“荼毘的话,追求属于自己的未来就可以了哦?——毕竟人无论多少次,都会变的嘛;既然如此,就永远不要放弃现在的自己。”
“……希望,总是存在的哦?”
身份上已经‘死亡’了的轰灯矢在那个时候离开了曾经的‘家’,几乎是自愿一般坠入了更加深的阴暗处,却没有一秒思考过回去过。
无论多少次自以为是的认为舍弃了过去,舍弃了名字舍弃了身份舍弃了这些带来的一切——偏偏,他都心知肚明,自己依旧被这些东西不知所谓的陷在一个死循环之中。那是憎恨?还是过去的期待?
都已经是不再有意义的存在。
是只有他还记住的记忆。
荼毘无声地抬头,保持着这种好似处于上风的姿势,自上而下的看着少女。
笑了。
人总是会变的。
————轰灯矢和荼毘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他已经,不能够被所谓的过去困在原地——即便可笑,但也的确……应该去遵循着自己本能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已经……结束了。
仿佛笑话般的人生。
我的名字,是荼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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