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指尖上的钢笔被“咔”的一声，掰成两半，里面冷凉的黑墨水瞬间溢出满手，沾染底下文件。
他仍旧一动不动，只是眸光冷冷，阴暗的雾气铺天盖地。
看上去小团子并不太会和人打交道，染柒正想着笑笑离开，不至于双方尴尬，却见小团子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了声：“是...是的。”
“......”
其实染柒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地问，那画上画的谁只要不是个瞎的，都能分辨出来。
染柒并不太会和小孩打交道，不知该说什么接他话，忽地看到小团子投过来好似略带期盼的目光，染柒想了想，然后对他赞扬了声：“画的很棒，继续加油。”
然后...
就见小团子白嫩嫩的脸颊倏然飘红，素来面无表情的神色早已褪去，带着点开心又激动，抬起的漆黑眼眸亮晶晶的，萌的不行。
还没等染柒感慨，其实小孩也挺好哄的嘛，我真真是个小天才，就见慕容珏坐在那，侧脸冷硬，不近人情，头也不抬地沉声说，“慕容离，去给我端杯咖啡进来。”
好不容易可以和妈妈相处一会儿，谁会那么傻离开，闻言就是一声，“不去。”
果断回绝，就是这么叼。
慕容珏没理慕容离，听闻他的果断拒绝，意外没有冷漠以对，或是怒极反笑逼着他去，只是颇为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扯开领带，闭闭眼，侧脸微低，紧拧的眉透着几分难言的烦躁脆弱。
看来，管理一家大公司，就算是高智商机器人也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