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拉起孟梁观又拉司马,“司马你也去。怕什么?老婆又不在!”
司马跟他师傅近十年的默契,只一个眼神抛过来,他就知道老人家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于是,司马立刻站起来,拉着孟梁观就往场地那边走。
孟总裁和司马副总这两大男神的加入,一下子就燃爆了现场气氛。
大家立刻推举孟梁观和司马做为两队的队长。
男神上场,自然都想跟男神挨着近一些。
现场吵吵闹闹不好决定,李玫琳就又做了一些纸团,大家抓阄决定。
结果出来,一队这边,排在孟梁观下首的依然是本场女神李玫琳。
位置已经确定,接下来,活动教练就开始给大家做游戏的示范。
孟梁观站在一片花团锦簇之中,却神色冷淡。
他又向岁初晓的办公室方向看了几眼,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司马跟他不一样,做为二队的队长,他早已经跟那些小年轻打成了一片,还嘻嘻哈哈地咬着纸片先做着热身运动。
教练的讲解示范结束,活动即将开始。
司马已经把托着花瓣的纸片衔在了嘴里,位于他下首的小姑娘也已经摆好了交接的动作,就等着哨声一响立刻传送。
而孟梁观这边,李玫琳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在他的身上打转,他却神色淡淡,还没有把纸片衔住。
直到现在,岁初晓依然没有出现。
尽管外面热闹成了这个样子,尽管她知道他的公司今天在这边团建,尽管她的员工说她在办公室里,尽管他被拉过来玩这样的游戏……
她却到现在连个面都没有露。
孟梁观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在这时,比赛的哨声突然响起。
司马那一队的小姑娘相当生猛,踮起脚尖,勾住司马的脖子,就要去接司马唇边纸片倾下来的花瓣。
李玫琳看着那个小姑娘的表现,也大着胆子踮起脚,刚要去勾孟梁观的脖子,突然一个身影往他们中间一插,没有任何提防的李玫琳一下子就被撞倒在草地上。
然后,孟梁观就看见手里拎着一堆印着某知名男装logo手提袋的岁初晓,笑吟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二队那边,同样也提着大包小包的欧阳已经冲着司马跑了过去。
徐雅秋则皱着眉毛看着他们,心想,幸好她把江舟给提回家里去了。
谁想出来的?
玩得这是什么游戏?
男男女女嘴唇贴嘴唇的!
那边传来了司马的哀嚎,“老婆,你听我解释!”
相比较而言,岁初晓就温柔了许多。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怒色,反而有点像看着调皮捣蛋的岁无念时候的慈爱是怎么回事?
岁初晓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棉麻衬衫,衬衫的下摆塞进牛仔裤里。
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编成一根独辫垂在身后。
两颗血样的玛瑙珠子垂在耳侧,伴着她的笑意轻轻摇漾。
这一刻,说不清是激动还是害怕,孟梁观一身的酒气瞬间上涌,头晕目眩,眼睛都跟着湿润。
他以为她在办公室,没想到却是出去购物了。
此时手里提着的,是给姜七金买的吧?
旁边,李玫琳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故意指着岁初晓大声问:“你是谁呀?凭什么这么凶?”
不过是个下了堂的前妻,大家机会均等,凭什么你咄咄逼人?
“我是谁?”
岁初晓淡淡地瞟了李玫琳一眼,拿过孟梁观手里的纸片,众目睽睽之下递到他的唇边,温柔地命令道:“咬住!”
然后,孟氏实业的那些员工就看见他们平时威猛如虎的大老板乖得像只小猫咪,张开嘴就把那张纸片咬住了。
再然后,他们就看见小岁老板模仿着刚才李玫琳想做却未遂的事情,踮起脚,攀住他们老板的肩,红艳艳的菱唇咬住纸片,把那些花瓣一片不落地接过来,再轻轻一吹,馨香的花瓣就扑了他们老板一脸……
偶买噶!
现场所有人瞬间石化!
她是谁,还用再多问吗?
这是什么段位的秀恩爱?
这就是主权宣示!
花瓣落了一地,岁初晓轻轻一笑,把那张纸片一抛,转身就走。
孟梁观连忙把她放在草地上的那些包包袋袋提起来,迈开长腿跟上去。
两边队长都没有了,游戏不好再做下去。
再说,除了李玫琳,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做游戏啊?
大家都恨不得早点解散回家,好进群开八。
眼看着孟梁观跟着岁初晓进了旁边的办公室,棕榈树下面,一位老人叹息着说:“老梁这一招欲擒故纵使得好!”
另一位老人说:“咱们当中就数老梁最坏。”
“不坏怎么能促成那么多对儿呢?”又一位敲着椅子扶手,赞叹道:“梁红娘的外号岂是浪得虚名!”
梁老在老伙伴们的夸奖声中站起身,乐呵呵地说:“走吧,今儿个高兴,我请老几个喝酒。”
岁初晓在小自然时候的表现,让孟梁观很是惊喜。
虽然接下来的时间里岁初晓一直忙着处理小自然的事情,都没有再搭理他。
他的心里也比在溪山刚回来的时候舒服了很多。
为了不打扰岁初晓的工作,他主动去楼下的车里等她。
说好一起回家接孩子的,可是,他等到她下班,她却自己先走了。
孟梁观感觉不好,连忙赶去幼儿园,才知道孩子已经被岁初晓提前接走。
再赶去领秀小区,家里的门锁都被换掉了!
这是什么操作?
孟梁观立刻就给岁初晓打电话,结果却是:打过去被挂掉!打过去被挂掉!打过去被挂掉!
孟梁观要疯了,这个女人,真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吗?
许你左拥右抱?许你吃着碗里占着锅里?许你把人丢在这里一去三四天不管不问?许你大庭广众不给面子?
我不走了,就在这里等着,看你回不回来?
看你到时候当着孩子们的面怎么跟我解释?
孟梁观下定了要把这楼梯等穿的决心,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连忙拿起来一看,却是江舟。
江院长问孟梁观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害得他媳妇一回家就把他臭骂了一顿。
还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耐不住寂寞什么的。
然后就带上儿子们出门吃饭,把他孤家寡人的一个人丢在家里。
孟梁观苦笑一下,“出来喝酒吧!”
孟梁观刚挂了江院长的电话,司马又打了过来。
司马在电话里哭诉,说他为了帮他,配合他师傅演戏,把欧阳给气回娘家去了。
他请孟梁观一定要帮忙解释,真的不是亲嘴,只是那个位置看过去有点像而已。
孟梁观答应帮忙解释,并再次邀请,“出来喝酒吧!”
这一晚是个好日子。
在徐邦的酒吧里,孟梁观,江院长,司马,再加上正被刚回国的白月光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徐邦,难兄难弟竟然凑齐了一桌麻将。
徐邦向三个已婚男人大吐爱而不得的辛苦。
江院长现身说法又举例佐证,告诉他,就是得到了,结婚了,生娃了,也不一定就不辛苦。
不信看他!看老孟!看司马!
爱情嘛,本来就是折磨人的东西。
不折磨,还有什么意思?
孟梁观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默默喝酒。
等喝到酩酊,司马歪在一旁睡着了,江舟扶着徐邦去洗手间吐酒了。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手机,就放到一边,端起酒杯继续喝酒。
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端着酒杯凑过来,“帅哥,一个人吗?”
孟梁观撩起眼皮看了女人一眼,都不给她坐下的机会,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嘟嘟囔囔地走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接着他上一条信息,岁初晓又是只给他发过来一只球。
他笑了笑,继续给岁初晓发土味情话。
meng:你又让我滚?滚去哪里?除了你的心里,我无处可去。
这一晚,四个男人都喝醉了,谁也送不了谁,只好各自叫了各自的司机过来。
孟梁观好久没有这样醉过了。
他只记得自己是被小武扶着上楼的。
进了房间以后就直奔了洗手间,吐了个翻江倒海。
吐完再被扶到卧室,就一头栽倒,人事不知了。
等他因为口渴醒过来,就发现蹲在他面前给他擦拭秽物的人变成了岁初晓。
孟梁观又激动又难过,他拉住岁初晓的手,沙哑着嗓子说:“晓晓,你回来了!”
岁初晓没有搭理他,拿了毛巾继续帮他擦着脸。
他抓住她的手,哀伤地问:“晓晓,你真的要娶姜七金吗?”
见岁初晓不说话,他自问自答,“我尊重你的选择……”
男人眼睛通红,嗓子黯哑,“只是,求你不要,不要我……”
他抱住岁初晓,眼泪落下来,“我不要名分了。你回溪山找他我不跟着。只要你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岁初晓还是不说话,只是努力地想把他推开。
他却更加用力地抱住,继续求着,“我是念念和悠悠的爸爸,求求你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给我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好不好?不然,我再给你跪下……”
时间静止了数秒,就在孟梁观真的要使出绝招时,就见“岁初晓”拼命地拉住他,同时扭头冲着外面,颤着声音喊道:“小岁老板,您快点过来呀!我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老孟:遭遇大型社死现场,怎样才能不尴尬?在线等,挺急的。
小武:……准备明天辞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