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盛悠然以为墨云深会客套地说一句“不会”。
但是盛悠然忘了，墨云深这个人并不能以常理来看。
墨云深声音不冷不热地道：“你没问，我怎么知道。”
盛悠然：“……”
眸光微微暗了暗，盛悠然犹豫了几分，才问道：“你和穆可可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盛悠然有听到墨云智提到过，穆可可是墨云智的前女友。
可是这哥哥的前女友后来怎么会跟弟弟走到了一起？
这真的让盛悠然十分匪夷所思。
不过，盛悠然也知道，墨云深和穆可可之间，感情上是没有在一起的。
但是至于身体上，盛悠然就不清楚了。
墨云深说没有，可她不信。
墨云深大概也是没有料到盛悠然会问这个问题。
平淡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暗，墨云深眉头皱着，问：“问这个做什么。”
“问问嘛。”
盛悠然耸肩，没等墨云深回答，就又悻悻地自顾自说道：“不想说就算了。”
她也不要紧的。
看着盛悠然眼中渐渐淡下去的失落和兴致，墨云深眉头一拧。“随便认识的。”
“……”
这回答也太随便了。
盛悠然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墨云深了。
她也猜到了墨云深会敷衍一些地回答，甚至是撒谎。
但是却没有料到，墨云深会这么敷衍。
墨云深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盛悠然的表情，而后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腿，眸色微灰。
确实是很随便。
他当时只是在国外太烦躁了，随意用泡泡搜了一圈，看到穆可可的头像顺眼，就当做漂流瓶似的发了一堆奇怪的符号，纾解一些自己的郁闷而已。
但是墨云深却没有想到，她会回复自己，后来还成了他那段灰暗时光的纾解与倚靠。
后来回国了，他也想过找到她，可是最终都无疾而终。
可是没想到，却是在墨云智身边看到了她。
她是墨云智的同学。
他喜出望外，自然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只是墨云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墨云智整个人就有些变了。
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有些让人费解。
想到这，墨云深微微吸进一口气，淡淡看了盛悠然一眼，而后说道：“我去倒杯水。”
墨云深完全可以叫女佣倒杯水。
可是，他想一个人静一下，便借故离开了客厅。
好巧不巧的是，墨云深这边刚走，后脚就又女佣急匆匆走了进来。
女佣见只有盛悠然一个主人在客厅，便朝着盛悠然走了过去。
“太太，穆小姐来拜年了。”
拜年？
盛悠然眉头一皱，她又不是嫁出去的女儿，也不是什么亲戚，拜的哪门子年？
盛悠然想着，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瞟了一眼墨云深离开的方向，面色淡淡，吐了一口气。
“来者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