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陶然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向游斯宾。
游斯宾笑得很复杂,“他把自己灌得烂醉,然后在医院里躺了两。”
“后来你们协议作废,听你需要订单,他特意约了我们,求我把采舍的订单交给你。”
陶然一声不吭,只觉得眼眶酸涩不已。
“那次你在绥安出了事,他连夜开车去绥安找你,他爷爷怕他出意外,威胁他如果去了绥安就把总裁的位置交出来。后来听他从绥安回来后,在他爷爷房门外跪了两个时才平息他爷爷的怒火。”
这件事她听顾世铭过,但是今又听到顾世铭提起,心不可避免地还是被触动。
陶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眨,怕一眨,眼里的湿意就兜不住,在游斯宾面前失了态。
游斯宾叹息一声,“和他做了十几年的兄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包括对他自己也没有这么好过。”
“你……”出声后,陶然才发现声音哽塞得厉害,迅速地咽了咽唾沫,再开口道,“你的我明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办公桌那边传来黑笔掉在地上的声音,陶然用余光瞥一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游斯宾终于发觉自己好像把自个儿兄弟得忒惨了一点,找补道,“我这些话,你听听就好,别往回传,免得老顾我话多。”
陶然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我知道,没事我不会随意乱。”
话外音是,有事就不保证不了。
临走前,他言归正传,“采舍那个负责人已经辞职了,下一次再来应该不会再刁难你们。”
陶然顿时感到云开雾散,好话不会先吗?非得留到最后。
“好,如果有对我们不满意的地方,希望你们也能坦诚告知,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提供最好的服装。”
后来陶然才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原先采舍负责人公报私仇。她家里有亲戚也是开服装厂,而在这之前采舍的员工服装都是交给她家亲戚来做,结果被陶然截走了财路。
游斯宾走后,江翘翘坐到陶然身边,拿起茶几上的一块雪花酥吃,“啥客户啊,分明就是顾淮云的掮客,得那么凄惨,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