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温热,恰好能暖手。花楹低头抿一口,清香沁脾。她抬眸,正对上萧若瑾专注的目光。</p>
“好喝吗?”他问。</p>
花楹点头:“多谢殿下。”</p>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刻意疏离,而是坦然接受了他的好意。</p>
萧若瑾眼尾微弯,像是得了什么珍宝。</p>
早课过后,花楹独自在禅房抄经。</p>
笔尖蘸墨,落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皆沉心静气。忽然,身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在她旁边的蒲团坐下。</p>
她没有抬头,却知道是谁。</p>
萧若瑾取过一张空白宣纸,也提笔写了起来。禅房内很静,只有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p>
花楹写完最后一笔,余光瞥见萧若瑾的字——笔力遒劲,却意外地工整。</p>
“殿下也抄经?”她轻声问。</p>
萧若瑾搁笔:“偶尔。”</p>
他展开宣纸,上面赫然是《心经》的最后一句:“无挂碍故,无有恐怖。”</p>
花楹眸光微动,将抄好的经卷轻轻推到他面前。</p>
萧若瑾垂眸,看见她娟秀的字迹:“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p>
他忽然笑了:“楹楹这是在劝我别太执着?”</p>
花楹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殿下想多了,不过是随手抄的。”</p>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流露出真实情绪。</p>
萧若瑾心头一热,像是饮了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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