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两清，一刀两断。</p>
花楹望入他眼底，无需多言，已明了他心中所想。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红唇微扬：“回家？”</p>
臣夜收紧手指：“嗯，回家。”</p>
云海之上，两道身影相依远去，再无回头。</p>
一个月后，忘川阁。</p>
茯苓站在花楹面前，缓缓跪下，额头抵地：“阁主再造之恩，茯苓永世难忘。”</p>
花楹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支芍药，闻言抬眸：“想好了？”</p>
“是。”茯苓声音坚定，“阿烁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跟随她，守护她。”</p>
花楹轻笑：“若是我告诉你，跟着白烁你会死，你要如何？”</p>
茯苓没有犹豫：“阿烁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茯苓死亦无悔。”</p>
花楹静静看着她，心想果然如此。</p>
她早知茯苓会如此选择——</p>
“那你去吧。”花楹摆摆手，语气随意，“我本就没指望过你留下。”</p>
茯苓却依旧恭敬地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阁主大恩，茯苓来世再报。”</p>
花楹无所谓地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p>
茯苓退出房间，迎面撞见臣夜。</p>
他冷着脸，目光径直越过她，仿佛她只是空气。</p>
茯苓并不意外——臣夜的世界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一人。他偏执到极致，也专注到极致，认准阁主，便再也不会多看旁人一眼。更何况在他眼中她是叛徒。</p>
红绡闻讯赶来，拉着茯苓的手依依不舍：“茯苓啊，以后要小心那个瑱宇……”她忧心忡忡，“没有阁主庇护，也不知道那个极域妖王能不能护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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