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花颜踮起脚，将一本画册塞进他手里，“讲这个！”</p>
画册上绘着腾云驾雾的龙妖，王权弘业失笑——这分明是北山妖帝的传说。他索性席地而坐，将两个孩子揽到膝前，低沉的嗓音混着雨声缓缓流淌：“从前有位石将军，他拳头能劈开山岳……”</p>
花容突然伸手戳他腰间玉佩：“和爹爹的剑一样厉害吗？”</p>
他捉住女儿的小手，眉宇间是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的温柔：“那就不知道了，但我想以后容容会比他更厉害！”</p>
内室窗前，花楹执扇的手微微一顿。</p>
透过半卷的竹帘，她看见王权弘业用剑气凝出细小的光点，在雨中化作龙妖模样逗孩子们发笑。花霁和花妩被乳母抱在怀里，乌溜溜的眼睛追着光点转动，咿咿呀呀地伸手去抓。</p>
“庄主。”白芷捧着新制的青梅酿走来，“要请王权少主进来避雨吗？”</p>
花楹摇头，目光却未从廊下移开：“他乐在其中。”</p>
确实如此。王权弘业的外袍早已被飘雨打湿，却浑不在意。他正握着花颜的手教她捏剑诀，花容则趴在他背上数他发冠上的玉珠。当小姑娘笨拙的剑气惊飞檐下避雨的雀鸟时，父女三人同时笑出声。</p>
那笑声穿透雨幕，花楹垂眸饮尽杯中酒，忽然觉得，如今这般…… 也不错。</p>
细雨渐歇时，王权弘业抱着玩累睡着的孩子们进屋。花颜的小手里还攥着他一缕头发，花容则把口水糊在他昂贵的云纹腰封上。</p>
“楹娘。”他压低声音，眼底映着窗外初晴的虹光，“明日我带他们去后山认灵草可好？”</p>
花楹瞥见他衣襟上沾着的糕点屑，折扇轻点：“随你。”</p>
转身时，唇角却微微扬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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