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浓重的药味让岁邯皱起眉头。</p>
见庄之甫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他痴傻的样子透着几分清澈的愚蠢。</p>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母子俩的笑话？”</p>
身后传来蒋襄的声音，岁邯转过身对上她的视线。</p>
蒋襄满脸疲惫，想来是因为要照顾庄之甫所以没能好好休息。</p>
“这儿有什么笑话可看的，你们都还好好活着不是么。”</p>
“对了，之行若是能当上武状元，他或许就会成为侯府的世子，但毕竟身份是庶出，你说侯爷会不会将他抬成嫡子？”</p>
“就算是嫡子，我也是他的母亲。”</p>
“可这侯府不是还有一个我么，万一侯爷把我抬为平妻呢，毕竟之行如今已经过继到我名下不是么？”</p>
蒋襄看着岁邯的眼神透着几分嘲弄。</p>
“能和自己的姐姐共侍一夫，还企图抚养她的儿子，沈岁，你真的是来为沈宛报仇的么，还是想要满足一己私欲？”</p>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也快活不了多久了。”</p>
“你这样，迟早会遭报应的。”</p>
“报应？就算是这样，那先遭到报应的人也该是你才是。”</p>
岁邯笑了笑，对着窗边痴傻的庄之甫招了招手。</p>
“过去你妄图把庄之行养废，如今你儿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废人，蒋襄，你心里不好受吧？”</p>
她不是圣人，也不想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只要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就足够了，至于报应什么的，老天要是愿意收她，这条命尽管收去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