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死之前总得拖个垫背的不是，更何况是他庄芦隐负我，他要是没做那些，又何至于落到此等地步，她沈宛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平起平坐？”</p>
啪一巴掌打在蒋襄脸上，只觉得掌心震得发麻。</p>
“是你自己吃不了边关的苦，我姐姐让着你，自请为妾，你还不知满足，设计让庄芦隐误会，再借机毒害她性命，你以为庄芦隐会爱你这样的蛇蝎妇人，他也不过是利用你罢了。”</p>
如果蒋襄的父亲不能帮到庄芦隐，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成亲。</p>
说到底都是男人的错，为了一个男人，把命都丢了，当真是不值得。</p>
蒋襄看了岁邯许久。</p>
“其实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若是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p>
“爱情会让人麻木，失去理智，我和沈宛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知道走到今天这步是我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你，岁邯，也绝对不会好过。”</p>
夜幕将至，岁邯愣愣地坐在桌边。</p>
正是因为知道爱情是不给触碰的毒药，所以她才避而远之。</p>
谈情可以，不论是一夜情还是什么情，岁邯都愿意奉陪，但是谈爱，她不行、不想、更不愿。</p>
隐约听到外面的禁军传来说话的声音。</p>
“报上去，庄夫人和大公子服毒自尽了。”</p>
岁邯缓缓回神，望向窗外的泠泠白月。</p>
姐姐，我为你报仇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