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已经加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手脚在这一刻不听使唤。
他比谁都清楚,这两个问题意味着什么,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
上次舅舅来京城,宫中不是已经妥协了?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
自己什么都不能说,说了才是真的完了。
钱兴怀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答案。
正当他目光灼灼之际,
丁斌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恶鬼,用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招呼吧。”
钱兴怀脸上笑容僵住,眼中旋即出现恼怒,一巴掌就狠狠抽了过去,骂道:
“来人,将他给老子架起来,
严刑拷打,打到说为止!”
丁斌觉得脸颊迅速肿胀起来,身体发软。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真当十几名锦衣卫涌进来,将他拖出牢房之时,
他还是屁滚尿流,身体剧烈抖动,无法呼吸。
他很快就被架在了一根审问桩上,
桩上从后向前密密麻麻插着一个个长针。
丁斌觉得自己被按在上面的时候,
浑身上下都出现了被针扎的痛感,
尤其是手脚被绳子狠狠捆住,长针更是深深地刺入血肉!
正当他努力适应这种痛感,眼前的锦衣卫没有废话,
一鞭子就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在丁斌身上涌起,
让他的呼吸一下子戛然而止,身体如同蠕虫一般来回蠕动。
但身后密密麻麻的长针划破血肉,在皮肤下方不停搅动,
带来的剧痛丝毫不亚于前方的鞭子。
“啊——”
过了许久,第一口气才呼了上来,
丁斌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屎尿齐流。
痛,太痛了。
钱兴怀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笑呵呵地说道:
“丁掌柜,严刑拷打并不是要一味地打,
而是要让你仔细感受这种疼痛,让你铭记于心。
若是不停地打,习惯了就不好了,
现在本官告诉你,一盏茶之后会抽第二鞭子,丁掌柜做好准备。”
“对了,若是你想要交代,这一鞭子就免了。
本官这就给你找来锦衣卫最好的大夫,帮你处置伤口。
否则过不了两天,你这伤口啊,到处都是蛆虫,密密麻麻地爬。
到时候你再想招,治也麻烦,
要将烂肉一个个剜掉,还不能用麻沸散,
否则肉不动的话,就分不清是好肉还是烂肉。”
丁斌身体不停颤抖,畏惧到了极点:
“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快放了我,我既往不咎,不与他老人家说!
否则,你们,你们都要死!!”
钱兴怀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文书放在他眼前:
“丁掌柜莫不是不认识字?
上面写了你两个舅舅的名字,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舅舅?”
“放了我,放了我,啊”
丁斌扭动起来,四肢躯体在长针之下狠狠地扭动,顷刻之间血肉模糊。
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出声,眼泪鼻涕横流,
只觉得眼前世界都看不清了。
钱兴怀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等待时间流逝。
丁斌也安静下来,默默等着下一鞭子抽下。
不知为何,一盏茶的时间今日变得尤为漫长,像是天长地久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又一鞭子狠狠落下,
刚刚消散的疼痛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丁斌痛苦地蠕动,背后的伤口进一步撕裂!
“啊——”
惨叫声响起,鲜血顺着衣角向外流淌,
涌出的血液碰到伤口,又一种疼痛袭来!
但不知为何,痛苦落下之后,
丁斌忽然有一些终于来了的庆幸,像是得到解脱。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冤枉!我冤枉!!你们残害忠良!!”
丁斌发出一声怒吼。
无人回答。
锦衣卫十几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手持各种款式的鞭子,
到了时间就拿出浑身力气狠狠抽下去
就这么在啪啪啪声中,时间到了午时。
丁斌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白花花的,是刚刚撒上的盐
钱兴怀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用略带戏谑的口吻说话:
“还挺能抗.”
“冤枉.你们残害忠良”
丁斌垂着脑袋,身体已经麻木,声音虚弱
钱兴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因垂下的长发已经将脸庞遮挡,他索性下令:
“将他的头皮拨了,头发挡着,怎么看着清楚。”
几名锦衣卫领命,其中一人手持锋利小刀,缓缓走向丁斌。
他来到丁斌身前,伸出手,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
将他的脑袋向后拉起,露出那满是血污与疲惫的脸庞。
丁斌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嚣张,只剩下恐惧与绝望。
他想要挣扎,
可身体早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摆布。
锦衣卫将小刀缓缓贴近丁斌的头皮,
刀刃轻轻划过,带起一丝细微的血丝。
丁斌的身体猛地一颤,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痛苦到极致却已无力嘶吼。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血污的地上。
锦衣卫的手法熟练而残忍,
每一刀下去,丁斌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然后那名锦衣卫咧嘴一笑,抓住那部分头发,慢慢一扯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持续的惨叫冲破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他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四肢在长针上划出更深的伤口,
可锦衣卫们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按住他,
继续轻轻撕扯让他充分感受到那股疼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
丁斌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
终于,锦衣卫停下了手中动作。
充斥着鲜红的血肉交织在一起,令人恶心。
丁斌双眼圆睁,满是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爆裂而出,
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却依旧在不停地颤抖着。
钱兴怀站起身,缓缓走到丁斌面前,
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漠与嘲讽:
“丁掌柜,现在可愿意交代了?
再这么硬撑下去,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下一次剥的,是你的手掌与指甲。”
丁斌的脑袋无力地垂下,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深入骨髓的剧痛依旧清晰地刺激着他,
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
心里的畏惧已经到达了顶点。
生生扯下头皮,这些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心中明白,自己撑不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更惨的折磨。
“我我说”
丁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钱兴怀眼中精光毕露:
“好!”
“来人,仔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