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大概还在醉着，也或许是太难受，说的话没头没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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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瑞在旁边认真地听，很快就捋顺了他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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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站到他面前，伸手揉了揉他失落耷拉的脑袋，温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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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你也别难过，办法总比困难多，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你先冷静下来，从心出发，你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最想做的事，不要考虑一切，埋头做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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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安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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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凌久时大抵是恨着阮澜烛的欺瞒，但根深蒂固的爱意，让他无法选择跟阮澜烛一起进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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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一人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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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放弃阮澜烛，让他通关去净化游戏，拯救不相关的玩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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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让这游戏继续存在，会死的人还会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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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他怎么选，阮澜烛还是会进第十一扇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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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结局是既定的、无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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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抬起头，从付瑞的指缝间看他，灯光模糊了他的身影，凌久时眯了眯眼神，坚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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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净化游戏，我只要阮澜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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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收回放他脑袋上的手，轻轻点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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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眼底逐渐清明，他知道该怎么做，第十一扇门，他还是要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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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也是阮澜烛必须要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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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之前去见了吴崎，吴崎也说了他和阮澜烛一起面对的话，说不定还有可回转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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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凌久时在这坐了多久，阮澜烛温柔的嗓音突然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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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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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烛站在黎东源家门口，没敢进来，只是轻声呼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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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身子一僵，整理好情绪后就站起来朝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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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跟你说。”凌久时站到他面前如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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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听。”阮澜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眼，乖巧地等着他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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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在对上他的视线那瞬间又低下头避开：“我还没想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