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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眼中的付瑞长得很好看，温润，儒雅，不像会撒谎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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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怀疑少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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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张正看到付瑞眼中流露出委屈，眼尾耷拉下来，暗哑的声音在说：“果然，世家少爷就是薄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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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才想起来，来的路上他稍微跟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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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和别的同窗不同，别的同窗多是捉妖世家子弟，或者世家小姐少爷，唯独付瑞是商贾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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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门楣、势力，都比不上其他世家，顶多在普通老百姓之间算富商，但却也和世家关系不大，因为世家之间流通的货币是灵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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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么一个懒散又普通的人，被付瑞的家人砸钱送进了莲泽书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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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真跟少爷有那关系？也没听他说起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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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顶着少爷的身份出来，总不能坏了少爷的交际，他这么想着，就去衣橱边上翻书院的统一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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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换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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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直勾勾地看着他，拧眉沉默着，也不知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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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自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平常淡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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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张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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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正的指挥，付瑞差点就想问出口，你真要帮我更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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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忍住了，用隐晦实则打量的眼神看张正，并乖乖把手张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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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帮他把衣服换上，薄薄的肌肉线条漂亮内敛，有力量却不夸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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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泽学堂的学生服整体蓝白色调，还要戴一顶学生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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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任由张正帮他穿好衣服后，还要给他梳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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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镜子里看着在身后帮他整理头发的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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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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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付瑞缓慢地扬起嘴角，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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