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刚尝到受朝廷册封、百姓拥戴的滋味,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在他眼中,田虎之乱正是他建功立业的良机。
而且他深知若非高世德提拔,自己终其一生不过是个配军草寇,焉能身着官袍荣归故里?
如今听闻高世德领兵出征,也正是他舍命相报之时。
而大和尚就是个战斗狂人,得知有仗打,他根本闲不住。
二人星夜兼程,奔赴河东战场。
......
高世德正与陆谦、卫延、张青等人研讨战事,忽有亲兵来报,说武松、鲁智深二位指挥求见。
高世德闻言,笑道:“快带他们进来,不,我亲自去迎吧。”
高世德带几人出了大帐,武松与鲁智深也大步走来,双向奔赴。
高世德朗笑一声:“大和尚,二郎,你们两个怎的来了......”
接着,他语气里七分欢喜三分责怪,“二郎,你衣锦还乡,怎么不在清河多歇几日,这般急着赶来做什么?瞧瞧你们这一身风尘。”
武松抱拳行礼,目光灼灼如星:
“听闻衙内要剿田虎,武松岂敢再贪恋家室之乐?我与鲁大哥正当阵前效死,以报衙内知遇之恩。”
鲁智深摸着光头哈哈大笑:“闻得这里有仗打,洒家在清河吃酒都不香了,哪里还能坐得住?”
高世德揶揄道:“吃酒都不香了?二郎,这厮似乎是在嫌弃你招待不周呢。”
大和尚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洒家可没这么说啊。”
众人皆笑,高世德拉住二人的手,“走,咱们到帐内坐下说。”
孙二娘热情地拿出鸡毛掸子,为武松掸去一身风尘。
至于大和尚这个结拜大哥,与心中男神相比,自然要往后稍稍。
高世德知道,这二人无酒不欢的程度,几乎与他的无女不欢相当,当即命人备上酒肉,为二人接风。
高世德简单地问了武大郎的近况,又询问武二郎清河一行感觉如何。
二郎讲述时神采飞扬,心中感激更甚。
古代的酒,普遍不到20°,被百姓当做待客的必备饮品。
二人的酒量虽然大,但高世德还是叮嘱了一句。
他盯着鲁智深道:“二郎,此次不比以往在青州时,以后在军中切勿肆意饮酒。”
在青州剿匪时,武松通常都要先喝上五六碗再说,他就是个怪胎,似乎越喝酒越猛。
不过如今大军出征,有主帅,有监军,再那般行事,难免节外生枝,惹人非议。
武松抱拳:“无需衙内吩咐,武松省得。”
“嗯。”
《水浒》中,武松的醉酒记录仅两次,一次是从柴进庄上回清河县。
那时他身上没了人命官司,一身轻松,又蒙宋江点拨,只觉得即将谱写自己的传奇人生,心情大好,需要庆祝一下。
而且他之前在柴进庄上待得比较沉闷,也需要疏导一下。
于是他在景阳冈上放肆大醉,成就了打虎英雄。
一次是血溅鸳鸯楼后,陷入不知前途的迷茫,白虎山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成就了打狗贼僧。
鲁智深心道:‘不是,你对二郎说话,一直盯着洒家作甚?’
他挠了挠光头,“那个,洒家也心中有数。”
《水浒》中,鲁智深虽然好酒,但他醉酒都在五台山上。
那时他心中刚燃起一丝懵懂,却当了和尚,加上不知前途的迷茫,心中郁结难消,整日都想靠酒精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