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饭前闹了一会儿，但吃饭的时候，还是很安分的。</p>
吃饱喝足，已是天色昏暗。</p>
长街上挂起了灯笼，红的黄的，温暖的灯火驱散黑暗，照亮一方。</p>
“有点困了。”</p>
才上了马车，知韫就有些撑不住了，初时还努力想做正了，但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把赵治往边上推了推，腾出一个能歪着的地儿。</p>
“哥啊，下回能不能别这么晚了来找我呀，没精神了。”</p>
赵治:“……”</p>
他无语一瞬，到底应了下来。</p>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了，七姑娘怎么如同小猪一般？”</p>
含笑揶揄了一句，到底怕她歪着不舒坦，赵治略微坐近了些，又动作轻巧地将她的头搁在他的腿上。</p>
“那也是最可爱的小猪！”</p>
知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人生大事，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p>
赵治险些都想去捂她嘴了。</p>
她这话虽然听上去挺豁达有理，但未免也太糙了点。</p>
再次肯定——</p>
老盛家的教育一定有问题。</p>
马车摇摇晃晃，本就犯困的知韫更是没心思再说话了。</p>
赵治也没出声。</p>
马车顶部悬着的小灯垂落下丝丝缕缕的暖光，洒在她的脸上，并不算刺眼，却叫她皱了皱眉头，哼唧着往他怀里躲了躲。</p>
赵治抬手虚虚盖在她的眼睛上方，细细看着她的眉眼。</p>
其实她若真心实意地笑起来的时候，应是极灵动的，只是，平日里总是笑得不真切，生生折损了几分生气。</p>
倒是此刻，她安静下来之后，却是要“真”了许多。</p>
自酒楼至盛家其实并不远，没一会儿的功夫，便也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