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岭送来一株大珊瑚……”</p>
“可。”</p>
“北戎送来……”</p>
“打住！”</p>
知韫皱了皱眉，语气不善，“怎么，王君是要以奇珍行贿？还是说，王君眼中，本座贪图享受、为此折腰？”</p>
穆少阳:“……”</p>
女孩子都这样难伺候么？</p>
“岂敢？”</p>
穆少阳心中纳闷，面上确实不显，只含笑道，“一是大祭司正位的贺仪，二是大祭司遇刺的赔礼，三是大祭司相赠医者的回礼，桩桩件件，皆有缘故，还请大祭司千万莫要推辞，亦免却孤心中的不安。”</p>
这还差不多。</p>
知韫缓了神色，又问，“还有事？”</p>
“确有一事。”</p>
也知道差不多到了她的忍耐极限，穆少阳不在磨叽。</p>
“经多日来的缉拿与追查，行刺大祭司的刺客，倒有几分眉目。”</p>
“是么？”</p>
知韫先是微怔，随即思绪一转，竟隐隐猜到几分。</p>
“细说？”</p>
穆少阳坦然道，“南诏素来与我中容国不睦，近些年颇有纷争。”</p>
——祸水南引，干不？</p>
知韫:“……”</p>
行吧，果然是这个意思。</p>
不愧是当王君的人，不仅脑子转得快，心思也很是肮脏呢。</p>
“于我，于柏梁台，有何益处？”</p>
没好处的事情，她可不干。</p>
她眉梢微扬，索性挑明，“区区王君一诺，兼之几样珍宝，不够。”</p>
殿外的风雪声越发大了。</p>
知韫和穆少阳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拿了坤舆图，“狼狈为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