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疤。”她小声说,指尖在疤上轻轻点了点,“像画上去的花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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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天失笑,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就你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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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那点不自在,早被这声夸赞冲得烟消云散了。他活了上万年,听惯了“斗战圣尊”的敬畏,听惯了“弼马温”的嘲讽,却从没谁这样直白地说他“好看”,还是用这样亮晶晶的眼神,像捧着颗稀世珍宝似的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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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希儿忽然踮起脚,把手里的小野花往他发间插,“这样更好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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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黄的小花开在他束起的黄发间,倒真添了几分柔和。叶昊天没动,任由她摆弄,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忽然觉得这条暂避凡间的路,似乎也没那么难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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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咬了口昨天剩下的糖葫芦,糖衣早就化了些,山楂的酸意更浓了。可不知怎的,竟比昨日更甜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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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牵起希儿的手,往茅屋的方向走,“爹今天给你做糖糕,比糖葫芦还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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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用力点头,小脚步踩着他的影子,忽然想起话本里写的那句——“最好的日子,是爹爹的胡茬没了,糖糕正甜,而他牵着我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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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手牵手的模样,像幅最圆满的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