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昊天缓缓抬起头，眼底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的红。他看着天道那张带着困惑的脸，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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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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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直身体，尽管浑身的骨头都在响，尽管知道眼前的天道难以撼动，却还是抬起了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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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当过爹爹，所以你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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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是假的，就算知道打不过你，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挥出这一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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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不是影子，不是幻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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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希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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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用五万年执念焐热的、连天道都无法抹去的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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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看着他眼底燃烧的火焰，忽然收起了笑意。法则光晕微微波动，他看着叶昊天挥来的拳头，第一次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或许，这只猴子的痛，比他想象中更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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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到能烧穿幻境，重到能对抗天道，重到让他这个从未当过爹爹的存在，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真的玩过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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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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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那只带着无尽悲恸的拳头，在触及法则光晕的前一刻，无力地垂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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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叶昊天的发梢，带着五万年未散的寒意。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打不过天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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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痛，有些执念，就算是神，也休想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