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歌声突然从浓雾中钻出来，调子古怪又悲伤，反复唱着“红绣鞋，脚上穿，黄泉路，伴我眠”，每一个字都像浸了血，听得人头皮发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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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缘正准备踏入巷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佐助佑鸣竟追了上来，手里还攥着一张刚画好的护身符，想往他手里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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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我干什么？”李修缘侧身避开，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接你的东西，是不想落人口实，更不想当那人人唾弃的汉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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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佑鸣的手僵在半空，护身符的边角被他捏得发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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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救了我，你想过后果吗？”李修缘逼近一步，绿瞳里的光锐利如刀，“你爸爸是天皇，你是他的儿子。救了我这个跟你们立场相悖的人，在你们国家，你就是‘日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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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浓雾深处，歌声正是从那里传来：“你以为当个‘好日本人’很容易？像你这样敢违背父辈意志的，在你们的体制里，只会被打死，被钉在耻辱柱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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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佑鸣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想通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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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李修缘冷笑一声，“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拎不清，连立场都站不稳，通了关又能怎样？”他看向Noah，“你也看到了，这就是现实——有些鸿沟，不是一句‘想做好人’就能填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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