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陆灼屏退了想要伺候的仆从，只拉着霍秦野一同浸入温暖的泉水中。
月光洒在池面，四周寂静，只有潺潺水声和偶尔的虫鸣。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陆灼靠在池边，看着身旁水汽朦胧中霍秦野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心里盘算着。
此去蛇仙岭定然危险，不如……
“秦野，”陆灼开口，声音因温泉的热度带着一丝慵懒，“明天你就留在观里，等我去蛇仙岭解决了那蛇妖，就来接你。”
霍秦野转过头，湿漉的头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入锁骨下的水面。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月光和水汽中显得格外专注，直直地看向陆灼。
“不，公子，我要和你一起去。”
陆灼愣了一下：“为什么？那里很危险……你在这等我就好，这里蛇妖不敢来。”
话未说完，霍秦野已经靠近了他。
温热的泉水因为他的动作漾开一圈圈涟漪。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近得陆灼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长睫上凝结的细小水珠。
“公子，我是你的人，你将我留在这，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实在放心不下，我担心你。”
陆灼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霍秦野，那张平日里觉得清冷禁欲的脸，在此刻朦胧的月光下，竟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
他觉得喉咙发干，一种莫名的渴望从心底滋生。
“公子在哪，我在哪。”
霍秦野伸出手，带着湿意的手指轻轻抚上陆灼的脸颊。
“公子。”霍秦野靠近，“别丢下我，好吗？”
温热的泉水在他们周身荡漾。
两人四目相对。
霍秦野低下头，慢慢亲了上去。
“公子，我……我心悦你。”
陆灼他不是断袖。
他才不是断袖，可是听见眼前的人说心悦自己的时候。
他竟然那么欢喜。
他猛地伸手，不受控制地勾住了霍秦野的脖颈，回吻了上去。
“胆子真大，竟然敢主动亲本少爷。”
“是，公子可以罚我。”
水声、压抑的喘息声……
“公子。”
陆灼看着霍秦野：“你怕那蛇妖吗？”
“不怕。”霍秦野说。
万一失败了，便宜了那条蛇。
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