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不知道他怎么去趟厕所回来就变成这样，失魂落魄的。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程瑾然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顾景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程瑾然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顾景行有些疑惑，他需要说些什么吗？
程瑾然看着他的反应，心中原本还抱着的一丁点希望慢慢破灭了，他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垂下眼，摇头道：“没什么，吃吧。”
顾景行摸不准他的意思，不过他今天确实准备了些话要坦白的。
“瑾然，我确实有些话要跟你说。”
程瑾然顿了下，并没有看他，只是冷淡道：“哦。”
顾景行被他冷淡的态度噎了下，不过还是继续道：“其实我是想跟你道歉的。”
听到道歉，程瑾然抬了下眼皮。
“其实我也在景晖上班。”顾景行顿了下，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应，“那我直说吧，其实我是顾家的小儿子，景晖是我哥开的，我大学毕业后就被安排进公司当副总的助理。”
听到这里，程瑾然彻底看向他，没有顾景行想象中的激动，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于怪异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冷漠开口：“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顾景行自知理亏：“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当时想要跟你认识，又怕说了身份后，你就更不愿意跟我接触了。”
程瑾然想，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富二代，别说接触，话都可能说不上一句，毕竟顾家不是简单的豪门，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豪门有交集。
呵，竟然还起了别样的心思，真是可笑。
“哦，那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我生气，不怕我再也不跟你接触了？”
顾景行看着他唇角嘲讽的笑，紧盯着他，握住他的手，说：“怕，但是如果现在不说，我怕以后你会更气，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程瑾然看着他略显卑微的姿态，一时间有些心软，随后又想到妹妹跟林雪跟他说的话，软下来的心又硬起来。
这只不过是他惯用的伎俩，捏准他会心软，所以故作姿态，想要博取他的原谅。
如果没收到妹妹的信息，说不定程瑾然还真的原谅了，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坐在他面前这个人的真面目，他不会再被这些表面上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程瑾然将手抽出，面无表情道：“我怎么可能生顾少爷的气，只不过是气自己太蠢罢了。”
顾景行心中一凉，决定说透：“坦白说，从一开始接近你，我确实是有些好奇。”
程瑾然木然地坐着，不说话也不看他，像个精致无神的木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