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稳稳亮着，一点都不暖。
澜归坐在沙发上，像踩进了慢慢凝固的琥珀。他把腿收起来，抱着膝，头埋在臂弯里。
他其实没受过什么苦。
也没人对他说重话。
从头到尾，所有的“进入”，都是他自己点头的。
是他自己回复了那句“你有意愿戴项圈赴约吗”。
是他自己挑的尺寸，挑的材质，还在镜子前试着扣上，扭头确认后颈的弧度够不够顺。
是他在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心跳像雷，在办公室强撑着没出声，然后关了门，独自靠着窗帘喘了三分钟。
“我对你有兴趣，你来不来？”
是他来赴约的。是他主动把自己送进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那天开始，周渡没有强迫过他半分。
她只是每次都给他个“确认”的眼神，让他一遍一遍把主动交出来。
自愿低头，自愿跪地，自愿叫她“主人”。
那不是羞辱。那是他自己最愿意去做的事。
可为什么……现在这副样子，他却像在受罚，像个被抛弃的宠物，连个窝都不敢回。
他抬头看灯光，眼神空了好几秒。
“是我自己走进去的……现在不想走了，好像也不行了。”
咔哒。
轻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澜归一动不动，只是呼x1顿了一下。
周渡没开口，只是站在他身后，俯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cHa进他略长的发丝，缓缓捏住后颈。
那力道不疼，但像从脊椎最深处拉出一GU凉意，直上大脑皮层，让他像被冷水灌醒。
他哆嗦了一下，没敢抬头。
“你在想什么？”
周渡问。声音不带任何责备，却像是根钩子，轻轻挂在他意识里。
澜归咬住嘴唇，没答话。
周渡慢慢顺着他的后颈捏了一下，像是在哄狗，也像在确认某根线还在不在他掌控里。
“我猜你在想，最开始是怎么答应我，戴上项圈的。”
她声音轻缓，语气却笃定。
“你可以说出来，讲给我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澜归指节绷紧，眼睛发红。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哑声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收下。”
“我戴上那个项圈，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可以不是人，也不是澜总，我可以是你要的样子。”
“你收下了……我就没打算退了。”
他话说完，整个人软下来，像终于卸下力气的藤蔓，伏在沙发扶手边喘气。
周渡垂眸，盯着他后颈看了几秒，然后轻轻捏了捏那根脆弱的神经链。
“你没打算退，我也没想放。”
“那今晚，回房？”
澜归闭着眼点头，动作像狗耳朵cH0U动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踩在卧室地毯上，脚步一虚又一虚，像被温水煮透的软壳。
背后是主人的脚步声，不重不轻，却让人每一步都想回头看。
床边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夜景透进来，楼下车灯像沉默的星，碎了一地。
他站着没动，就等身后的那句“上来”。
果然。
“回来就S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