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余韵还在场馆里回荡。</p>
楚云河摘下耳机，LED大屏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比分定格在3:0。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下眼睛——灯光太亮了，刺得他眼眶发酸。</p>
“老楚！牛逼！”阿飞从背后扑上来，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三把MVP，今晚你得请客！”</p>
林小雨站在一旁笑，手里晃着刚拆封的矿泉水瓶。她没说话，只是冲他举了举瓶子，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p>
楚云河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p>
就在这时，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p>
大屏幕上的胜利画面突然被切换。</p>
一张泛黄的照片占据了整个显示屏——十七岁的楚云河站在某家网吧门口，身旁是几个染着黄发的社会青年，地上散落着烟头和啤酒瓶。照片右上角赫然印着日期：?2018年4月5日?。</p>
紧接着，一段模糊的录音从场馆音响里炸开：</p>
“打假赛？行啊，钱到位什么都好说……”?</p>
楚云河的血液瞬间凝固。</p>
那是他这辈子最想抹去的声音。</p>
休息室的灯管嗡嗡作响。</p>
“解释一下？”教练把平板摔在桌上，屏幕上正滚动着电竞论坛的爆帖：《惊爆！现役职业选手楚云河早年涉黑、打假赛黑历史曝光》。</p>
楚云河盯着自己倒映在平板屏幕上的脸，忽然觉得陌生。</p>
“2018年，我奶奶住院。”他开口时声音哑得不像自己，“需要手术费。”</p>
空调冷风扫过后颈，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旧伤疤——那是当年被讨债的人用烟头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