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爆发的枪声如暴雨倾盆，子弹击穿木门的碎屑飞溅。</p>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道交错的呼吸在撕扯着寂静。</p>
朱志鑫的喘息沉重而灼热，苏新皓的呼吸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p>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恰好描摹出朱志鑫凌厉的下颌线。苏新皓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颤抖的阴影。</p>
那种熟悉的心悸又来了。</p>
像被困在荆棘丛中的蝴蝶，越是挣扎，就被刺得越痛。</p>
他慌忙移开视线，却听见自己心脏在黑暗中震耳欲聋的回响。</p>
怦。</p>
是子弹。</p>
也是心动。</p>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许久，朱志鑫终于开口。</p>
<span>朱志鑫</span>我其实一直……</p>
“砰——哗啦！”</p>
玻璃窗轰然炸裂，无数碎片如冰刃般飞溅。朱志鑫瞬间将苏新皓整个压进怀里，少年被迫越过他的肩膀，看见对面高楼顶端。</p>
一个陌生男人立在月光下，狐狸般的眼眸泛着冷光，正死死锁定他们。</p>
<i>苏新皓</i>朱、朱志鑫，有，有……</p>
苏新皓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死死攥住对方的衣领。</p>
破空声骤响。</p>
一枚闪烁着红光的追踪子弹旋转而来。</p>
<i>苏新皓</i>不……！</p>
苏新皓发疯般推搡着朱志鑫的胸膛，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血肉。</p>
<span>朱志鑫</span>快躲——</p>
朱志鑫却纹丝不动，铁臂如枷锁般将他钉在墙面与自己之间。宽大的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将他整张脸按进自己的肩窝。</p>
<span>朱志鑫</span>别动</p>
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p>
温热的液体顺着苏新皓的脖颈流下</p>
<span>朱志鑫</span>我……爱你……</p>
朱志鑫的声音很轻，混着血腥气，散在苏新皓耳畔。</p>
子弹贯穿的伤口汩汩涌出鲜血，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在地板上汇成一片暗色的痕迹。他的手臂却仍死死箍着苏新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