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两个熟悉的身影镀上金边。</p>
汪浚熙和张函瑞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他们同时转过头。</p>
苏新皓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子。那双总是蒙着雾霭的眼睛此刻泛起粼粼波光。</p>
<i>苏新皓</i>好久不见……</p>
他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p>
汪浚熙仰着脸，眼眶里蓄着的泪水将苏新皓的身影折射得支离破碎。他透过这层水光，看见的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p>
那些天真烂漫的神情像是被人生生从他脸上剥去了，只余下眼角眉梢沉淀着的、与年龄不符的疲惫。</p>
他连微笑时，嘴角扬起的角度都带着克制。</p>
汪浚熙突然想起被暴雨打落的花苞——明明还没绽放，就已经提前学会了凋零的姿态。</p>
苏新皓微微偏头，眼尾那颗泪痣随着疑惑的弧度轻轻上扬。</p>
<i>苏新皓</i>你们怎么来了？</p>
空气凝固了几秒，汪浚熙攥紧了衣角。</p>
<span>汪浚熙</span>张泽禹…要把函瑞送去A国王室</p>
<span>汪浚熙</span>说丁程鑫能治他的病…可我们怕…</p>
后半句淹没在颤抖的呼吸里。</p>
张函瑞始终沉默。男孩苍白的指尖深陷在玩偶里，将绒毛攥出扭曲的褶皱。</p>
他漆黑的眼睫低垂着，在脸上投下两片阴影。显然，这次出逃是他用全部勇气下的赌注。</p>
苏新皓的叹息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p>
<i>苏新皓</i>那你们先住下来吧</p>
丁程鑫的名字像根刺扎在苏新皓心头。</p>
——究竟凭什么，张泽禹那么信他。</p>
阳光透过纱帘斑驳地落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揉成一团解不开的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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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11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