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此次南下,便是追查太一将行秘宝的下落。
根据胡人的消息,拓跋珪的儿子拓跋嗣带着孙子拓跋焘南下投靠南朝。
拓跋珪的嫡系,或许带着太一将行图的秘密。
太一将行图缺少六个部件,刘川手上有金乌、云雷九节杖,目前还差玉兔金蟾、祥云、雷公鼓、神明龙车等部件。
刘川迫切将其弄到手。
此时,晋国已被权臣执政。
由于历史发生变化,北边出现汉人国家,这个汉人国家武德充沛,又报了胡虏的大仇,不少北地汉人投靠过去得到重用。
南方偏安一隅的司马晋室岌岌可危,甚至连正统地位都保不住,虽然他们集结了一帮文人对北方口诛笔伐。
但再响亮的吼叫,也比不过冷硬似铁的事实,汉人李氏堂堂正正击败胡虏,杀得胡虏亡族灭种。
南朝内部,由此造成的撕裂遍布各地。
会稽东山,兰亭雅集。
竹影婆娑,溪水潺潺。
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急湍,映带左右。
名士博带高冠,或脚踏竹履,于林中喝酒纵歌,服五石散。
众人的中心,乃是文质彬彬的中年儒士,晋国权臣、扬州刺史、录尚书事,会稽王司马道子。
北凉的崛起,使得时局发生极大的变化。
北凉一心讨伐胡虏,使得晋朝外部压力骤减。
原历史大名鼎鼎的刘裕,早在刘川在位之时投奔北方,经过多年历练,成为凉国骠骑大将军。
谢玄没有在战场之上受伤,多活了十余年,使其接替叔父谢安的位置,形成“马与谢,共天下”的格局。
被人遗忘的南朝,好似一具行尸走肉,饮酒作乐,谈玄之风更甚。
司马道子身侧坐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腰杆挺直,面带煞气,双目炯炯有神,人不敢与其直视。
此人正是谢玄。
南朝亦有尚武之辈,唯有谢玄。
司马道子的眼中钉亦是阻碍他篡位的谢玄。
“来,谢公,饮酒。”司马道子如沐春风,看着四面八方的士人,笑道,“我大晋,真是人才济济啊。”
此时,下人前来拜见。
“王上,有人造访,北边的……”
司马道子眼神一凝,随后来到僻静之处。
林中站着几个汉人打扮,发型却有些怪异之人。
“拜见会稽王!”
年轻的拓跋焘跪下,眼中是燃烧不尽的野心。
“好胆子,竟敢自投罗网。”司马道子缓缓踱步,“本王再想,是凌迟,还是腰斩呢?”
拓跋焘丝毫不惧,说:“我有重宝相赠,鲜卑部族在幽州有上万擅战之兵,愿为大王鞍前马后。”
说罢,拓跋焘呈上玉匣,匣中隐约神光闪烁。
司马道子打开看了一眼,惊异之色一闪而逝。
“只有在下知晓使用此宝之法。”拓跋焘适时补充。
“很好,留下来吧。日后你若复国,我为南帝,尔为北帝。”
司马道子随口胡扯道。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毫不犹豫接纳鲜卑人,让这群鲜卑人给北边添乱也不错。
他可不是北边那帮老顽固,什么汉人不汉人,这些不重要。
司马道子反而希望北边是胡虏国家,这样一来,全天下的汉人正统只有晋国。
胡虏越凶残,晋国越稳固。
“以后尔等改姓为元,不得公开胡虏身份。”
很快,司马道子带着众人回到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