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栀看不见亨利脸上的表情,她只听见了青年类似质问的语气,还有随着他动作...腰间露出的一个银制物体,似乎是在夜色中散发着光泽。
难道他是来灭口的?
亚维注意到了秋栀的手势,青年试图继续装傻充愣拖延时间,他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说秋栀吗?哦,白天见到的那个很漂亮的东方小病人?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亨利医生,她是病人,我是疗养院的访客...我想我们只是聊过几句而已...”
亚维的主人格是一个阳光爽朗的小镇青年,作为这所疗养院建立之初的某位原始股东的后代,他或许想给亨利呈现出来的是自己无辜的一面。
“你们只是...聊过几句?”
亨利诡异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僵硬,像是被操纵的机器,笑声在寂静的屋子里也显得十分瘆人。
“呵呵...亚维先生,快回想一下...您究竟用哪只手碰到她了?”
亨利冰冷的质问伴随着他摸向衣服侧边的动作声音一齐响起。
青年一步步逼近亚维,他的眼中凝聚着怨毒的神色。
他才像一个崩溃的疯子,在面对自己的幻想支离破碎之后,朝对方表现出了疯狂。
而青年的背后,亚维可以看见在微弱的月光下,黑发女孩正缩在角落,对着他疯狂眨眼,似乎是示意着什么
就算是再阳光的小镇青年,如今看见潜在的威胁,肯定也警惕了起来。
“我刚刚都和你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亚维皱起眉头。
“好的,既然不承认,那第二个问题,您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亨利再次打断他,而他握着的手电筒猛地向下移动,照在了那块空地上被合住的活动地板上。
亚维强装镇定,他立刻否认。
“看到?看到什么?这里除了灰尘就是蜘蛛网,亨利医生,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警告你,我家以前可是疗养院的...”
“您是想说股东吗?”
亨利僵硬的嗤笑一声,脸上那副万年不变的呆滞面具终于彻底碎裂,露出早已腐坏的疯狂与扭曲。
“那又怎么样?在这里,意外死亡...只需要一份简单的报告。”
黑发青年缓慢地举起了右手。
那把银色手枪正被他握在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指向亚维的额头。
“您知道的太多了,亚维先生。或许...您的意外死亡报告,明天就会出现在院长的办公桌上。”
亨利嘴角的弧度充满冰冷,最后一个单词被他毫无语气的口吻读出来,似乎是宣判着犯人最后的死刑结果。
就在食指即将扣动扳机之时。
“砰!”
随着一声木板撞击骨头的摩擦声,沉闷的声响从青年的身后传来。
亨利被他的忮忌之心冲昏了头脑,他或许忽略了故事中的另一个关键人物。
此刻被他忘记的秋栀正躲在门后的角落,在他开麦自爆狼人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上前。
女孩提着手里的木棍,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亨利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