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审你了!”
武松的话落在鲶鱼的耳朵里,就像一把从天而降的铡刀,令鱼心底生寒。
这鲶鱼精知道自己必然没什么好下场。
肥胖鱼躯猛然膨胀,直接现出原形,巨口裂开至耳根,獠牙外翻,腹腔中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这哪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管营阴官;
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物!
巨口眼看就要把武松吞下,只见一声虎啸;
武松的戒刀寒光暴涨,从这鲶鱼喉咙中捅出!
刀锋顺势下划,鲶鱼精的肚腹,像娼妓的衣纱般被丝滑地剥开。
腥臭的内脏与未消化的骸骨,倾泻而出,滑落满地!
杀鱼不眨眼的武山君,邪邪一笑:“真是一条好肥鱼,油锅伺候!”
热油沸腾,这鲶鱼精还未死透,被铁钩穿腮吊起,刚一入锅,登时“滋滋”炸响。
皮肉焦灼,痛彻于心;沸油入口,煎烹肺腑。
痛得这鲶鱼浑身痉挛,鱼眼暴凸,惨叫声不绝如缕,直致其魂飞魄散……
随着一只只恶鬼伏诛,一桩桩罪案审完。
魏征手中的地官印光芒渐盛,神职威压笼罩整座『判官殿』;
魏征的【判官】神职正通过这一次次审判,趋于圆满,能撬动沟通的阴冥之力,也越来越磅礴了。
【判官】权柄,正归其位!
最后只剩这肉山般的蟾蜍猖神。
武松毫不墨迹,抬手就是一刀。
刀刃入肉三寸,却听“嗤”的一声,像是砍进了一个囊泡般,毒血毒浆如箭矢般喷射而出!
武松急退,但仍被溅到几滴,衣袖瞬间被腐蚀出焦黑血洞;
武松运转血煞之气,才勉强抵抗住了蟾蜍毒血的侵蚀。
这要怎么打?根本打不了近战啊。
这蟾蜍就算放这里让武松捅,只怕没等砍死它,武松就先得被毒血给淹了。
这时,蟾蜍猖神也被微微痛醒,眨了眨眼,迷糊地问道:“审……审完了?”
林宸也是被这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蛤蟆逗笑了:“快了,就差审完最后一个了。”
“效率不错,还差谁?”
“差你。”
“我!?”
这猖神猛然惊醒,浑浊的蛙眼滚动,终于反应过来,看清局势:
“审我?!
本座才是判官!谁能审我?”
林宸冷笑着反驳道:“不,你不是!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伪神罢了!”
这蛤蟆神才注意到林宸:
“是你!那猴子交代过要对付的卡师。
真是找死!逼得本座动手!”
说罢,这癞蛤蟆身躯鼓胀,疙瘩喷溅毒液,蛙嘴喷吐毒雾。
整个判官殿霎时毒雾翻涌,无数藏在这蛤蟆满身囊肿内的疫虫漫天飞舞!
锦瑟灵雀再度登场,双翅引风,离火净世。
最是克制这疫虫、毒雾了。
林宸和魏征,此刻也受到了整座『判官殿』的加持,驱动阴风,吹散毒雾。
打退了这蟾蜍猖神第一波浩大的攻势之后;
接着就是这次庭审的主要戏码了——
真判官审假判官!
阴官印镇五猖神
魏征踏着天罡步,玄紫星袍猎猎。
翻动善恶簿,开始给这蟾蜍猖神定罪
“五猖蟾神,罪魁祸首,罪大恶极!
罪无可赦,数刑并罚,再斩首示众!”
这蛤蟆大怒道:“我乃五圣神官!谁能罚我?谁能斩我?!”
像是听到了这蟾蜍发问似的,魏征手上的地官印凌空飞起,直接将这猖神镇压。
正是:伪神窃坐酆都台,焉知真判再归来。
魏征执笔阴阳,此刻无比威严冰冷:
“第一罪!
窃据判官神位,执掌阴德神序,却又懒政渎职、无所作为;
无数冤魂苦主求告无门,此乃欺天祸民!
该受「镬汤狱」!”
林宸一挥手,油锅中的烈油阴火顷刻飞出,如下了一阵火雨,在那蟾蜍身上直接烫出许多洞来;
这蟾蜍皮肤上,瞬间臭烈不堪。
“第二罪!
喷吐瘴气疫毒,荼毒万顷生灵沃土;
该受「刀山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