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碳酸饮料罐被修长手指捏出了轻微的凹陷。</p>
五条悟斜倚在走廊的瓷砖墙上，暗色的制服外套随着后仰动作，在腰间堆起了褶皱。</p>
他仰头灌下一口汽水，喉结滚动时带起颈侧淡青血管的颤动，几缕银发被空调风吹得掠过睫毛。</p>
“真希跟小孩都没什么大碍。”</p>
乙骨忧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p>
他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银色的戒指在指根上勒出浅红印记。</p>
“......那就好......”</p>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还没释怀。”</p>
白发教师有些好奇的偏了偏脑袋，银白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的，看得人心痒痒的，有点想要伸手将其按下来的冲动。</p>
“我第一次……主动叫里香出来。”</p>
乙骨忧太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p>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动着猩红数字，某个病房突然传来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倒计时。</p>
五条悟闻言笑了笑，他随手扯松了领口，黑色的布料滑落在了肩膀上，“这样啊——”</p>
他的尾音拖得绵长，指尖轻轻点在自己锁骨处。</p>
“向前迈进一步了呢。”</p>
“要奖励乖学生一颗糖吗？”</p>
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草莓硬糖在空中划出抛物线。</p>
乙骨忧太慌忙接住，糖纸在掌心发出窸窣声响，他看见老师逆光的身影轮廓泛着毛边，像是随时会消散的晨雾。</p>
就在这时，输液架滚轮与地砖摩擦的声响从远处传了过来。</p>
看着独自一人拖着输液架的小孩子，乙骨忧太突然想起了幼时的自己。</p>
那个时候的他身体不是很好，经常住院，于是，就在病房里认识了同样经常住院的祈本里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