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巷子口的男人。</p>
断臂，血污，散乱的黑发，以及那抹刺眼的笑。</p>
巷子里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剩下夏油杰粗重艰难的喘息声。</p>
夏油杰费力地抬起头，散乱的黑发遮住了他部分视线，但他依旧努力聚焦，望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p>
他沾着血污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一个沙哑得几乎只剩气音的名字。</p>
“悟——”</p>
那个音节，在死寂的小巷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沉重。</p>
瞬间捅破了两人之间那层薄冰，将过往所有的羁绊，分歧，理想与此刻残酷的现实，都赤裸裸地摊开在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里。</p>
五条悟插在口袋里的手，似乎微不可察地紧了一下。】</p>
死寂。</p>
并非完全的安静，而是粗重的呼吸，压抑的抽气，指甲掐进掌心的细微声响交织成的沉重死寂。</p>
“呃……呕……”</p>
第一个打破这窒息氛围的是虎杖悠仁。</p>
他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p>
那断臂处粗糙封住的伤口，不断渗出的暗红，以及夏油杰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的痛哼……</p>
视觉和想象的冲击远超他之前经历的任何战斗。</p>
钉崎野蔷薇用力拍着他的背，自己的脸色也难看至极，嘴唇抿得发白。</p>
“太……太惨烈了……”</p>
吉野顺平喃喃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p>
他下意识地看向伏黑惠，后者紧盯着光幕，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海胆般的黑发似乎都显得更加冷硬。</p>
“这就是……特级咒术师之间的战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