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论也反映了部分现实。咒灵活跃,术师人手不足,确实给了这些诅咒师浑水摸鱼的空间和借口。”</p>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瞬间,“但这绝非他们作恶的理由。压力与困境存在,但不能成为抛弃人性和准则的借口。管理和监督的缺失,不能为个体的恶行开脱。”</p>
钉崎野蔷薇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握紧了手中的钉子,“说到底就是自己烂掉了!别找那么多借口!看着吧,要是让我遇到他,绝对让他也尝尝被钉在地上的滋味!”</p>
熊猫呼出一口气,“啊……气氛好沉重。不过这种家伙,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p>
“金枪鱼蛋黄酱!”</p>
禅院真希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p>
“好了,记住这张脸和这种气息。以后在外面遇到类似的诅咒师,不必犹豫。”</p>
【河面被暮色染成深绯,一艘木船随着水波轻轻晃动。</p>
船尾蜷着一只漆黑的乌鸦,突然它展开双翅,发出一声粗哑的啼叫,掠过水面时,一片墨黑的羽毛打着旋儿,轻飘飘落在栗坂二良的膝头。</p>
他两根手指拈起那片羽毛,在指间慢慢捻着。</p>
男人约莫四十岁,穿着松垮的浪人服,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p>
对面坐着的人与他截然不同。</p>
一身深灰色西装剪裁合体,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连袖扣都闪着冷硬的光。</p>
他双手放在膝上,坐姿笔挺,与这艘随波荡漾的小船有些格格不入。</p>
“五条悟?”</p>
“对,”西装男点头,“是诞生在五条家里的六眼小孩。”</p>
“小鬼头吗?”</p>
栗坂二良嗤笑一声,双手重新环抱到胸前,身体向后靠了靠,小船随之轻微倾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