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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被他一把攥住，像握住了易碎的玉。他仰头时，正撞进她低垂的眼眸里——那里面盛着水光，像含着两汪清泉，映得他的影子都温柔了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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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弘历</span>谁说你笨？</p>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span>弘历</span>你做的，比谁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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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忽然起身，手臂一伸，竟拦腰将她抱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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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汤盅“当啷”掉在地上，药膳洒了满地，香气却愈发浓郁。<i>钮祜禄景娴</i>皇上！</p>
她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樱桃，<i>钮祜禄景娴</i>李玉还在外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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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却没理她，低头就吻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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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他隐忍了十几年的渴慕，带着奏折堆积的烦躁，带着此刻心头翻涌的滚烫。他一手托着她的膝弯，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死死按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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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很快就被吻得浑身发软。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混着墨香的气息，能尝到他唇齿间淡淡的苦——那是熬夜批阅奏折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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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缓缓松开，从推拒变成了轻轻抓住他的衣襟。睫毛上沾了点水汽，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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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吻得更凶了，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开些。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滚烫：<span>弘历</span>景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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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皇上……</p>
景娴的声音软得像水，眼眶红红的，却不敢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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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的火更旺了。他忽然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内殿的龙床。途经案前时，带倒了一摞奏折，纸张散落一地，却没人去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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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在外间听见动静，识趣地带着小太监退到了廊下，还细心地关上了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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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只剩下烛火摇曳，映着满地的莲子百合，像撒了一地的碎星。而内殿的帐幔，很快就落了下来，将所有的声响都藏在了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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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窗缝溜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却吹不散那弥漫在空气里的、甜得发腻的药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