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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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府的冬夜落了雪,鹅毛似的雪片砸在窗棂上,簌簌响得扰人。景娴哄睡宝珠后,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钗,指尖触到冰凉的银簪,才想起弘昼从昨儿处理完王府暗线后,就没回后院歇过——他说要连夜整理纯妃安插人手的证据,好一并呈给太后,竟在书房待了整整两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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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王爷还在书房呢,小厨房温的参汤热了三次了。”贴身丫鬟青禾端着空汤碗进来,语气带着点担忧,“方才去送炭火,见王爷趴在桌上,脸色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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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拆钗的手一顿,心头莫名紧了紧。她原该只在意弘昼能不能尽快拿出纯妃的罪证,可此刻听见“脸色不好”,竟下意识地起身抓了件披风:<i>钮祜禄景娴</i>备灯,去书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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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覆雪的回廊,冷风灌进领口,景娴拢了拢披风,心里却在犯嘀咕——她对弘昼,好像越来越偏离“利用”的初衷了。从前他为她挡御花园的刁难,她只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合作”;可现在听见他不舒服,竟会生出几分真切的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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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没关严,漏出点昏黄的烛火。景娴推开门,就见弘昼趴在堆满卷宗的桌上,玄色常服的袖口沾了墨渍,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被烫得缩回手——好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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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弘昼?</p>

景娴低唤一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掌心触到的温度滚烫得吓人。弘昼被她的触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眼尾泛红,声音沙哑得像磨了砂纸:<span>弘昼</span>景娴?你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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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撑着桌子坐起来,可刚直起身子就晃了晃,景娴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掌心传来他手臂的震颤,她才发现他连坐直的力气都快没了,眼底布满红血丝,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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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你烧糊涂了?</p>

景娴的语气不自觉地沉了点,扶着他往旁边的软榻走,<i>钮祜禄景娴</i>发着这么高的烧,还硬撑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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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靠在她身上,鼻尖能闻到她发间的海棠香——那是她惯用的香膏,清淡却勾人。他昏沉的脑子忽然清明了一瞬,看着景娴紧绷的侧脸,竟还想笑:<span>弘昼</span>怕你等证据着急……纯妃的罪证,差不多整理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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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证据重要还是命重要?</p>

景娴打断他,扶他躺下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才发现他的手也烫得吓人。她转身让青禾去请太医,又亲自拧了冷毛巾,蹲在软榻边,轻轻敷在他的额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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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盯着她的侧脸,烛火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点细碎的阴影。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为了帮她抢回被纨绔抢走的《诗经》,被打得发烧,也是这样躺在家里,那时他还盼着景娴能来看他一眼,可她最终只让丫鬟送了瓶伤药。如今,她竟亲自蹲在他身边,为他敷毛巾,连眉头都皱得那样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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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弘昼</span>景娴……</p>

弘昼轻声唤她,声音软得像撒娇,<span>弘昼</span>我头好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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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他。他睁着眼睛,眼底没了平时的冷静,倒像个生病的孩子,带着点脆弱的依赖。她心里软了软,伸手替他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放轻:<i>钮祜禄景娴</i>太医很快就来,忍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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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来诊脉时,弘昼已经烧得有些迷糊,嘴里断断续续地呓语。景娴站在旁边听太医说“是操劳过度引发的风寒,需得好生静养,若再硬撑,恐伤根本”,才知他这病是这几日连轴转熬出来的——为了她的复仇,为了肃清王府的隐患,他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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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好的药汁黑漆漆的,冒着苦气。景娴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弘昼刚醒过来,眼神还有点涣散。她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端着药碗,用小勺舀了点药汁,吹凉了才递到他嘴边:<i>钮祜禄景娴</i>张嘴,喝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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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睫毛轻轻扫过她的手腕,竟觉得这苦药也没那么难咽了。他乖乖张嘴,药汁的苦味在舌尖散开,可看着景娴认真吹药的样子,心里却甜得发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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