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一见弘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袍角：“皇上！您救救老奴！是福晋逼老奴的！她为了掩盖当年下药的丑事，故意栽赃老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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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弘昼</span>你闭嘴！</p>
弘昼上前一步，挡在景娴身前，<span>弘昼</span>陛下，张嬷嬷多次散布谣言污蔑福晋和宝珠，还私通纯妃娘家，证据确凿，您可别听她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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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的目光越过弘昼，落在景娴身上。她正垂着眸，伸手轻轻拍着摇篮里的宝珠——小家伙被吵醒了，小嘴瘪着，却没哭，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景娴的指尖很轻，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可当她抬头看向他时，眼神里没有半分慌乱，只有平静的坦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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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陛下。</p>
景娴屈膝行礼，声音清晰，<i>钮祜禄景娴</i>张嬷嬷手中的玉簪，是纯妃生前之物，上面有内务府的印记；她屋中搜出的账目，与纯妃当年贪墨的款项能对上；还有青黛，以及御花园的两个小太监，都能作证，是张嬷嬷主动拉拢他们散布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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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张嬷嬷，语气冷了几分：<i>钮祜禄景娴</i>至于‘下药’之说，当年是张嬷嬷亲手将那碗茶端给我，事后也是她第一时间去告诉纯妃。若陛下不信，可传当年畅春园的宫女太监来对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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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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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着景娴，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他想起多年前，在太后的寿宴上，她还是个穿着粉红旗装的少女，拿着团扇站在海棠树下，笑起来时眼底有光，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羞涩。可现在的她，面对污蔑和算计，冷静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条理清晰，步步紧逼，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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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道景娴的好？只是当年他身为天子，有太多身不由己，等他能做主时，她已经成了弘昼的福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在意她，听到流言时，第一时间就想过来看看，甚至让李玉送安神汤，只为让她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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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弘历</span>证据确凿，还敢狡辩。</p>
弘历收回目光，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span>弘历</span>李玉，传朕的旨意，将张嬷嬷拖出去，杖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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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张嬷嬷的惨叫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风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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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弘昼走到景娴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有些凉：<span>弘昼</span>别担心，都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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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她知道，若不是弘昼一直护着她，她就算再强，在这深宫里也未必能走得这么稳。她轻轻回握他的手，低声说：<i>钮祜禄景娴</i>谢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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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眼底的复杂更甚。他咳嗽了一声，目光落在摇篮里的宝珠身上，语气缓和了些：<span>弘历</span>宝珠倒是乖巧，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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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钮祜禄景娴</i>许是知道没人能欺负她了。</p>
景娴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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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李玉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暖阁里的三人，轻轻叹了口气——万岁爷对福晋的心思，恐怕也只有他最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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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低头，看着景娴的眼睛，温柔地说：<span>弘昼</span>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说你的坏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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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摇摇头，看向窗外的雪。她知道，这深宫里的斗争不会就此结束，但只要有弘昼在，有宝珠在，她就什么都不怕。她靠在弘昼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当年那场看似不幸的意外，或许是命运最好的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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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映着他们的身影，暖阁里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