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应该是去了于师,于师是忘忧大师的故乡。但是唐莲的来信中说无心当着所有人的面抱走了一位姑娘,而唐莲的另外两个伙伴也追了过去。”百里东君一脸古怪的盯着棋盘。</p>
李寒衣脸色一变,剑花一挽:“他一个出家人欺负一个姑娘。”</p>
百里东君嘴角一抽:“无心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他没有受戒。”</p>
“那也是登徒子,该杀。”</p>
“说不定人家小姑娘跟他有什么关系呢?”</p>
“那他就更不应该把小姑娘扯进这旋涡中来。”李寒衣忌恶如仇,见不得欺男霸女之事。</p>
“年青人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吧,如今的江湖是他们的江湖,我们老喽。”百里东君喝了一口酒。</p>
“别把自己整得好像七老八十的,你以前可是一葫酒走天涯的百里东君,你的豪气,你的壮志雄风,你的柔情万丈呢?”李寒衣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百里东君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葫芦里的酒。</p>
“那都过去了,回不来了。”百里东君的眼眸涌出无限悲伤,又迅速隐了下去。</p>
“她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了,你还放不下?!”李寒衣对百里东君这十几年的颓废感到无奈和痛心。</p>
百里东君怔在那儿,脑海又浮现那个总是抢他葫芦的小丫头,他闭眼遮住汹涌而出的心痛和思念。灌下一大口酒,狠狠压住心中的疼痛,开口而出的话语却让听者动容。</p>
“放不下,舍不得,忘不了,一生情,两世人。落落,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p>
李寒衣没有再听下去,一跃离开。</p>
百里东君在这山颠之顶又醉了一场之后,明月升起,他在徐徐醒转,望向远方:“唐莲,希望你能凭心而动,千万别像师父一样,后悔莫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