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表情不变，依旧用那种平铺直叙的语调：</p>
<span>杨博文</span>花，是台下观众，提前准备的，本来是给下一个，舞蹈节目的，你下台太急，撞到了拿花的人，花…掉你怀里了。</p>
<span>张函瑞</span>…………</p>
<span>左奇函</span>！！！</p>
<span>张桂源</span>！！！</p>
左奇函和张桂源死死抿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快要内伤。</p>
张函瑞彻底僵住了，透明的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波动，颜色都变浅了点，他指着杨博文，手指都在颤抖：</p>
<span>张函瑞</span>杨博文！你！你拆我台！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p>
杨博文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明显的柔和了许多，嘴角的弧度也上扬了很多，低下头轻飘飘回了一句：</p>
<span>杨博文</span>是好朋友，才，说实话。</p>
<span>张函瑞</span>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p>
张函瑞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当然，毫无意义的穿过了杨博文的身体，扑了个空，更加气急败坏，左奇函和张桂源已经笑到不行了。</p>
好不容易笑够了，左奇函擦着笑出来的眼泪，看着还在那飘来跳去的张函瑞，心里那点因为提及死亡而带来的沉重感反而消散了不少。</p>
张桂源忽然感觉，张函瑞好像更真实、更鲜活了一点，不再是那个带着神秘的“鬼魂”，而更像是个，会因为演出失误而社死，会嘴硬、会要面子的少年。</p>
<span>左奇函</span>行了行了，别气了，谁还没个黑历史啊？你看张桂源，他要是上去跳男团舞，那黑历史肯定比你还精彩。</p>
张桂源立刻抗议：</p>
<span>张桂源</span>喂！关我什么事！</p>
张函瑞哼了一声，总算稍微平静下来，但还是气鼓鼓地瞪着杨博文：</p>
<span>张函瑞</span>反正……反正我唱的就是好！</p>
<span>杨博文</span>嗯。</p>
杨博文这次没再反驳，应了一句翻过一页书，语气里带着纵容的味道。</p>
左奇函看着还在那忿忿不平的张函瑞还有安静看书的杨博文，心里冒出个年头，也许，死亡并没能真正带走什么，那些糗态白出的青春瞬间，依然以某种方式，留存在他们的“存在”里，从未褪色。</p>
就像张函瑞至今提起那次汇演，首先记得的，依然是舞台上的灯光和底下的掌声。</p>
左奇函笑了笑，对张桂源说：</p>
<span>左奇函</span>好好练你的男团舞吧，别到时候步了某人的后尘。</p>
<span>张桂源</span>……左奇函我杀了你！</p>
<span>张函瑞</span>……左奇函你什么意思！</p>
宿舍里再次吵成一团，杨博文抬起头，看着闹腾的三人，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他的身体，落在陈旧的书页上，他轻轻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