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张函瑞</span>哇……博文今天话好多……他以前给我讲题超不过三句就嫌我笨…</p>
左奇函看着那难得一见的“教学相长”画面，心里有点微妙的感觉，他觉得杨博文对张桂源好像…格外有耐心？是因为张桂源看起来更惨吗？</p>
接下来的几天，宿舍变成了临时补习班，杨博文主要负责张桂源的数理化，偶尔左奇函有特别难的题也会一起听，张函瑞则负责…活跃气氛以及给张桂源补习文科知识点，但经常变成互相抬杠。</p>
<span>张桂源</span>辛亥革命的意义是什么？</p>
<span>张函瑞</span>这我哪知道？我死的时候还没发生呢！</p>
<span>张桂源</span>放屁！你死了才几年？</p>
<span>张函瑞</span>反正不记得！下一个！</p>
虽然过程鸡飞狗跳，但效果是显著的，张桂源做题的正确率肉眼可见的提高，自信心也回来了一点。</p>
期中考前一天晚上，复习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张桂源对几道综合大题还是有点吃不准，缠着杨博文又讲了一遍。</p>
杨博文的身影比平时更淡了一些，讲解时语速也更慢了，但他还是耐心的重复着要点。</p>
<span>杨博文</span>这里……能量守恒和动量定理，结合，别忘了。</p>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左奇函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杨博文今天好像特别虚弱？他忍不住开口：</p>
<span>左奇函</span>博文，你没事吧？是不是累了？要不明天说？</p>
杨博文轻轻摇了摇头：</p>
<span>杨博文</span>没事。</p>
又讲了半个小时，张桂源总算彻底搞懂，心满意足地去洗漱了。杨博文的身影几乎淡得像一层薄雾，他飘回自己的角落，拿起那本高数书，却没有翻开，只是低着头，仿佛在休息。</p>
左奇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p>
第二天早上，张桂源和左奇函准备出发去考场，左奇函习惯性看向那个角落：</p>
<span>左奇函</span>我们走了啊！</p>
平时，那里总会有一丝微弱的回应，或者杨博文会短暂显形一下，轻轻点点头，但今天，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连感知都感知不到，左奇函的心猛地一沉。</p>
张桂源的身影显现出来，脸色也有些凝重，他飘到杨博文常待的位置附近，皱着眉头感受了一下，低声说：</p>
<span>张函瑞</span>博文好像……能量消耗太大了，显形和长时间集中意念很耗神的，昨天给你们讲题讲太久了……</p>
左奇函和张桂源顿时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杨博文那细致的讲解，付出的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多。</p>
<span>张桂源</span>那……那怎么办？</p>
张桂源声音都慌了：</p>
<span>张桂源</span>博文他不会……有事吧？</p>
<span>张函瑞</span>那倒不至于。</p>
张函瑞摇摇头：</p>
<span>张函瑞</span>就是需要静养恢复一段时间，估计这几天都看不到他了。</p>
他叹了口气，</p>
<span>张函瑞</span>你们俩争点气，别辜负他一片苦心。</p>
张桂源和左奇函心情沉重的走进考场，考试过程中，左奇函答题格外顺利，很多难题的思路都异常清晰，显然是杨博文平时提拔的功劳，他写着写着，就想起杨博文那安静的背影和昨天异常疲惫的样子，心里又感激又愧疚。</p>
张桂源更是憋着一股劲，答题前所未有的认真，遇到一道杨博文重点讲过的类似题型时，他几乎能回忆起当时杨博文慢条斯理讲解得每一个字，他深吸一口气，埋头猛写。</p>
几天后，成绩公布。</p>
左奇函破天荒的冲进了班级前十，张桂源更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物理化学居然都及格了，总分比上次月考提高了将近一百分！</p>
老师表扬，同学惊讶，张桂源自己都拿着成绩单傻笑了半天。但两人回到宿舍，兴奋之余，心情却依旧有些沉重，宿舍里还是感觉不到杨博文的存在，那个角落空落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