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被这句话戳中了心思，脸上的慌乱又露了几分，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天一擦黑就锁门，灯都不敢多开。”她说着，拽了拽小娃的胳膊，“走了走了，回家做饭去，再晚天就黑透了。”</p>
“你也快走吧，”她推着义勇的胳膊往路口赶，“天不早了，赶紧回你住的地方去，别在这儿待着。”义勇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她转身就要走。</p>
小娃还想再说什么，被妇人一把捂住嘴，连拖带拽的往家走。远远地，义勇还能听见妇人压低的声音：“再乱说话，晚上就让你睡柴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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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往西沉，把义勇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扇很快关上的院门，手里的水壶被体温焐得温热。风里的腥气似乎更浓了些，混着妇人方才没说出口的恐惧，在空气里慢慢弥漫开来。</p>
义勇看着手中被落下的壶，妇人走的急，忘了带走。他转身往妇人离开的方向追去，脚步轻快却不慌忙，少年人的身影在渐沉的暮色里像一道利落的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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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街角时，正看见妇人牵着孩子的背影，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赶，布裙的边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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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等等！”义勇扬声喊道，加快了几步追上前，将水壶递过去，“您的东西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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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猛地回头，看到是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接过水壶，指尖有些发凉：“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多谢你啊，娃。”她把水壶往篮子里一塞，拉着孩子就要走，“快回去吧，天快黑了。”</p>
义勇看着她们背影走远，心下思忖晚上要做的事，时间还早去山里看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