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师清然突然站起来，带起一阵潮湿的风。</p>
她摸出打火机，金属盖弹开的脆响惊飞了岸边夜鹭，三次尝试后，烟头终于亮起猩红的光。</p>
青白的烟雾直扑沐言月面门，她偏头轻咳，睫毛在烟雾里颤了颤，师清然垂眸看着沐言月被呛红的眼尾，忽然轻笑。</p>
<span>师清然</span>被呛到了？</p>
沐言月没回答，只是沉默地望着她，伞沿的水珠不断坠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p>
<span>师清然</span>眸光闪烁：为什么要出来找我？</p>
师清然的声音像是被雨水浸泡过，带着几分沙哑的破碎感。</p>
<i>沐言月</i>简短而坚定：担心你</p>
沐言月话落，师清然嘴角则扯出一个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p>
<span>师清然</span>哦了一声：是吗？</p>
<span>师清然</span>向前半步逼近她挑眉道：这次又是“哪种”关心？</p>
沐言月深吸一口气，雨水的气息混着烟草味涌入鼻腔。</p>
<i>沐言月</i>抬眸声音很轻：一定要这样吗？</p>
<span>师清然</span>一字一顿：沐，言，月</p>
<span>师清然</span>是你推开在先，又追来再后</p>
<span>师清然</span>说什么我想怎么样？</p>
<span>师清然</span>一直以来，主导者都是你才对！</p>
说完，师清然在等沐言月的回复，但沐言月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望着她。</p>
片刻后，冰凉的伞柄被强硬地塞进掌心，师清然指节微颤，雨水顺着腕骨滑入袖口。</p>
沐言月转身时下颌线绷得极紧，睫毛低垂遮住眼底情绪，唯有抿成直线的唇角泄露一丝愠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