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雪依然在下。</p>
丁程鑫站在宿舍窗前，看着雪花一片片落在窗台上，堆积成柔软的白色。他的行李箱还敞开着放在房间中央，里面只随意扔了几件衣服。航班就在四天后，但他却连收拾行李的心情都没有。</p>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玻璃，在上面留下一道模糊的水痕。那天晚上马嘉祺欲言又止的眼神，这些天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p>
最终，他还是穿上外套，围上那条灰色的羊毛围巾——马嘉祺在初雪那天给他围上的那条。围巾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香气，像是某种无声的陪伴。</p>
钟楼顶层空无一人。</p>
丁程鑫靠在冰冷的石栏上，看着雪花无声地飘落在校园的每个角落。远处图书馆的灯光陆续亮起，像散落在雪地里的星星。他呵出一口白气，看着它在寒冷中慢慢消散。</p>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不疾不徐。</p>
丁程鑫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p>
<span>马嘉祺</span>"给你。"</p>
马嘉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纸杯递到面前的温热。</p>
是热可可，上面还飘着几颗小小的棉花糖。</p>
<i>丁程鑫</i>"谢谢。"</p>
丁程鑫接过杯子，指尖在交接时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顿。</p>
马嘉祺在他身旁站定，同样靠在石栏上。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围巾松松地搭在肩上，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花。</p>
<i>丁程鑫</i>"怎么知道我在这里？"</p>
丁程鑫轻声问。</p>
<span>马嘉祺</span>"猜的。"</p>
马嘉祺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p>
<span>马嘉祺</span>"这几天路过钟楼，总会抬头看看。"</p>
丁程鑫低头看着杯中旋转的棉花糖，没有说话。</p>
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静静地堆积。远处传来学生们离校时的欢笑声，更衬得钟楼顶层的寂静。</p>
<i>丁程鑫</i>"那天晚上..."</p>
丁程鑫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雪声淹没，</p>
<i>丁程鑫</i>"你想说什么？"</p>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p>
<span>马嘉祺</span>"想说你第一次来辩论社面试时，穿着白衬衫坐在最后一排，阳光照在你侧脸上，让你看起来像在发光。"</p>
丁程鑫的手指微微收紧。</p>
<span>马嘉祺</span>"想说有次你为了查一个数据，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我正好路过，看见你趴在桌上睡着了，睫毛在灯下投下小小的阴影。"</p>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像在诉说一个珍藏已久的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