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昏昏沉沉地点头，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他听见邓佳鑫在浴室拧毛巾的水声，听见他翻箱倒柜找药的声音，还听见他小声的自言自语</p>
<i>邓佳鑫</i>退烧药...退烧药放哪去了...</p>
左航费力地提醒</p>
<span>左航</span>茶几...下面...</p>
<i>邓佳鑫</i>啊，找到了！</p>
邓佳鑫拿着药片和水杯回来，扶起左航的上半身</p>
<i>邓佳鑫</i>先把药吃了</p>
左航吞下药片，温水滑过喉咙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邓佳鑫又把冰凉的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品</p>
<i>邓佳鑫</i>你躺好，我去给你煮点姜汤</p>
左航想拉住他，但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他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响，闻着渐渐飘来的姜味，意识开始模糊</p>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托起他的头，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p>
<i>邓佳鑫</i>再喝一点</p>
左航顺从地吞咽，姜汤辣得他微微皱眉，但身体确实暖和了些。他勉强睁开眼，看见邓佳鑫近在咫尺的脸——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p>
<i>邓佳鑫</i>好点了吗？</p>
左航想说好多了，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只好点点头，然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击中，不自觉地抓住了邓佳鑫的手腕</p>
<i>邓佳鑫</i>怎么了？很难受吗？</p>
左航摇头，却又不舍得放开那只温暖的手。他模糊地想，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否则怎么会觉得邓佳鑫的手腕摸起来这么舒服，皮肤下的脉搏跳动得如此鲜活</p>
<i>邓佳鑫</i>我去给你换条毛巾</p>
邓佳鑫轻声说，试图抽出手</p>
<span>左航</span>别走...</p>
左航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p>
邓佳鑫僵住了</p>
浴室透出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左航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