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鑫猛地后仰，藤椅发出危险的倾斜声。左航下意识揽住他的腰，两人一起跌坐在柔软的地垫上。邓佳鑫的睡衣扣子崩开一颗，锁骨凹陷处盛着一点摇晃的月光</p>
<i>邓佳鑫</i>标本室的铁架子划的</p>
他喘着气说，却没有推开左航环在腰上的手臂</p>
左航的拇指抚过那道疤，比周围皮肤稍硬的触感。他突然想起什么，从睡衣口袋掏出那支口琴，轻轻抵在伤疤上</p>
<span>左航</span>这样呢？</p>
他问</p>
<span>左航</span>还怕吗？</p>
邓佳鑫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大。左航缓缓吹了一个单音，震动通过金属传递到皮肤，邓佳鑫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p>
<i>邓佳鑫</i>《梦中的婚礼》</p>
邓佳鑫认出了旋律，声音像浸了水的纸</p>
<i>邓佳鑫</i>你练了...</p>
左航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口琴描摹那道疤痕的轨迹，音符断断续续地串联成曲。邓佳鑫的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衣领，布料在指关节处绷紧</p>
<i>邓佳鑫</i>左航...</p>
邓佳鑫的手指穿进他的发间，却分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拉近</p>
左航抬起头，发现邓佳鑫眼里映着整片星空，而自己的倒影漂浮其中，像一叶迷途的舟。他慢慢靠近，在鼻尖相触的瞬间，远处传来别墅大门关闭的声响——是工作人员深夜巡检</p>
两人迅速分开。邓佳鑫慌乱地系扣子时，左航注意到他手指在发抖，那颗纽扣怎么也塞不进扣眼</p>
<span>左航</span>我来</p>
左航接过纽扣，指尖擦过他锁骨凹陷处的月光。邓佳鑫的皮肤上还留着口琴压出的细密纹路</p>
回房间的路上，他们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走，影子却在地板上重叠成亲密无间的形状</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