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过了很久，就在左航以为他睡着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p>
<i>邓佳鑫</i>怕</p>
<span>左航</span>为什么？</p>
<i>邓佳鑫</i>因为你让我想做一些...会失控的事</p>
邓佳鑫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p>
左航坐起身。月光现在稍微移动了些，正好照亮邓佳鑫露在被子外的脚踝——骨骼纤细，皮肤下的血管泛着淡青色的光。他想起今天下午邓佳鑫踩钢琴踏板时，这片皮肤曾随着节奏微微绷紧</p>
<span>左航</span>比如？</p>
左航的声线中夹杂着些许磨砂般的质感</p>
邓佳鑫突然起身面对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p>
<i>邓佳鑫</i>比如现在就想嚼碎一整盒薄荷糖，虽然明知会胃痛</p>
左航闻到他牙膏的薄荷味，混着沐浴露的气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悬在邓佳鑫的唇前一厘米</p>
<span>左航</span>这里吗？想咬碎糖的地方</p>
邓佳鑫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猛地抓住左航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但嘴唇却无意识地擦过对方的指尖</p>
两人都僵住了。左航的指尖还停留在他唇边，感受到呼出的热气湿润了皮肤。邓佳鑫的睫毛剧烈颤抖，像被蛛网困住的蝶</p>
<i>邓佳鑫</i>左航...</p>
他松开手，声音支离破碎</p>
<i>邓佳鑫</i>别这样...</p>
左航却向前倾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额头</p>
<span>左航</span>那怎样？像在钢琴房那样？还是像在阳光房那样？</p>
邓佳鑫突然仰起头。这个动作让他的喉结完全暴露在月光下，像琴键上最脆弱的一个白键。左航的视线在那里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下移，停在他随呼吸起伏的胸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