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p>
<i>邓佳鑫</i>直到划破皮肤，那种声音才消失</p>
左航慢慢握住他的手</p>
<span>左航</span>现在呢？</p>
左航问</p>
<span>左航</span>还听得见吗？</p>
邓佳鑫翻转手掌，与他十指相扣</p>
<i>邓佳鑫</i>现在只听见你的心跳</p>
窗外起风了，树影在墙上摇曳如巨大的蝶翼。左航将两人交握的手贴在胸口，让心跳通过皮肤传递</p>
……</p>
左航在鸟鸣声中醒来。晨光透过窗帘，将房间染成柔和的灰蓝色。他发现自己和邓佳鑫的睡姿不知何时变成了面对面，中间那道一掌宽的距离早已消失。邓佳鑫的额头轻抵着他的下巴，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喉结</p>
最让他心跳停滞的是——他们的手依然保持着昨夜十指相扣的姿势，就搁在两人之间的枕头上，像某种郑重其事的宣誓</p>
左航轻轻抽出手指，动作缓慢得像在拆解蝴蝶结。邓佳鑫在睡梦中蹙眉，无意识地追着他的温度往前蹭了半分，鼻尖正好贴在他锁骨的位置</p>
卫生间的水龙头似乎没关紧，滴水声规律地敲打着寂静。左航数着滴答声，目光描摹邓佳鑫睡梦中放松的眉眼。日光越来越亮，现在能清晰看见他眼睑下淡淡的青影，和嘴唇上那道被自己牙齿磕出的细小破皮——像花瓣边缘不经意的皱褶</p>
第八滴水落下时，邓佳鑫的睫毛颤动起来。左航立刻闭眼装睡，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节奏变了</p>
透过眯起的眼缝，左航看见邓佳鑫正对着掌心发呆——那颗青苹果糖静静躺在他纹路交错的掌心里，糖纸在晨光中泛着脆弱的虹彩</p>
邓佳鑫的指尖抚过糖纸，发出极轻微的摩擦声。他转头看向装睡的左航，目光像羽毛般扫过他的鼻梁和嘴唇。左航努力保持呼吸平稳，却感觉心跳声大得快要暴露自己</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