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另一边的严浩翔突然醒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机</p>
1:35</p>
才凌晨一点啊……</p>
他他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刘耀文,轻手轻脚的起床,踏着细碎的月光走到阳台,有些迷茫的回味刚刚的梦</p>
他好像梦到了一只兔子,还有一场大火……那兔子叫自己什么?哥哥?他怎么不记得有个兔子弟弟?他也没有遇到过火灾啊</p>
可这梦偏偏又那么真实……</p>
严浩翔挠挠头,夜晚的风让他打了个寒颤,正准备回去,却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贺峻霖房间的阳台</p>
怎么总有种不详的预感……</p>
木头脑袋的小熊哪里知道,梦里的人,为了陪伴他,正忍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p>
不仅仅是他</p>
所有人都不知道</p>
等到这一阵子的疼痛过去,贺峻霖颤抖着挣扎爬起来,却刚好从镜子里看到那几乎溃烂的腺体神经和密密麻麻的针眼,怔愣了一瞬,偏偏疼痛再次袭来,他只好顺势躺进浴缸里,小心翼翼的喘着气</p>
他快坚持不住了……可他还是没想起来……</p>
“就这样吧……”</p>
贺峻霖狠下心,不想再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了,太累了,也太痛了</p>
可是……</p>
……</p>
“算了……再一年吧……真的就给最后一年了……”</p>
……</p>
心软成不了大事,偏偏他的心就是软的不行——只对别人,对自己狠的可以,连命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东西</p>
——贺峻霖啊贺峻霖,你早该死了,为什么要逃避死亡呢?你只不过是在补偿……补偿那个人——</p>
这是小兔子最常想的一句话</p>
他从没想过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告诉自己:你是罪人</p>
尽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p>
真的没错</p>
可他自己不知道</p>
……</p>
夜莺在夜色的舞台下唱着歌剧,凄美,浪漫,只是传进遍地鲜血的浴室里,显得有点瘆人,带了点凄凉的美意,连着柔和的月光都阴冷了几分</p>
贺峻霖睡过去了,或者说昏过去</p>
瘦削的他蜷缩在浴缸里,嘴角和衣服上还挂着血</p>
他成为了这场歌剧唯一的男主角</p>
也成为了唯一一个死在那场大火里的“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