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大片的红色立刻染红了白色的被子,张真源和宋亚轩都没反应过来,贺峻霖又吐了一大口。</p>
张真源慌了,眼看着贺峻霖从头发变白到连睫毛也在变成白色,连忙上前抱住他。宋亚轩也吓坏了,紧紧握住贺峻霖的手,却发现贺峻霖疼得浑身都在抖,差一点他就没握住。</p>
慢慢的,贺峻霖身上的人形特征越来越少,唯一没变的是如潮水般的疼痛和不断涌出的鲜血,尾巴和耳朵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对死亡的恐惧远比不上身体上的难受。</p>
“哥……哥……疼……我疼……”</p>
贺峻霖在张真源怀里挣扎着,求救的目光早被泪水填满,宋亚轩看着,却不敢哭出来。</p>
“没事,没事的,不疼了,再也不疼了……”</p>
“听话,不许睡觉,不许……”</p>
……</p>
不知道过去多久,张真源的怀里只剩下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幼年垂耳兔。</p>
宋亚轩一次又一次的探着贺峻霖的气息,一次一次确定小兔子还活着。</p>
毛绒绒的小爪子慢慢撑在宋亚轩伸来的手指,在张真源手心蹭蹭,然后睡去。</p>
宋亚轩哭了。</p>
他的小兔子活着。</p>
可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救他才好了。</p>
张真源一下又一下的抚平贺峻霖的毛发。</p>
这是他弟弟,就算把自己搭上去,也会把他救回来。</p>
只是……</p>
“唉……”</p>
张真源近乎绝望的看向门外。</p>
严浩翔啊严浩翔,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没有多少时间了,贺儿也没有了。</p>
不要后悔。</p>